“我喜欢这个汉子。”关平趴在庭院的围墙上,看着刘兰芝的兄长如此说道。
边上则是魏昌,他看了关平一眼,往边上挪了挪,一本正经的说道:“正常我们这个年纪都应该喜欢女人,不信你问问先生。”
关平一拳头砸在了瓦片上,“我说的是欣赏你懂不懂,我打听到外人都说,刘家老大脾气暴躁,可是这年头,要是不凶狠一点,如何保护好家人?”
“我不听你解释。”魏昌自顾自堵住了耳朵。
张谦坐在边上的石凳上,看着打闹的两人,一脸的无可奈何。
外面,就在刘兰芝兄长摆脱众人要打在焦母身上时,门外一人大呼,“太守来了,大家快让开。”
刘、焦两家都是当地的大族,太守一时也无法摆平此事。
只得大喊道:“新皇登基,朝廷早已重申律法,禁止民间私斗,你们手拿器械棍棒,是要以身试法吗?”
“太守,是刘家……”
“使君,焦家咄咄逼人……”
许多人开始申辩。
那太守伸手止住了众人:“现在,谁还不把棍棒刀叉放下,我先治他个藐视王法之罪。”
随着那太守环顾一圈,众人即便心中不服,却也还是放下了武器。
“刘大,你是不把本郡放在眼里吗?”
刘兰芝的兄长,见状奋力将棍棒往边上一摔。
焦母见状,赶紧向太守告状:“太守,刘大恃凶扬威,先是差点逼死了老妇人的儿子,刚才又差点打死老妇人,您可要为老妇人做主啊!”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县令说过,既然刘家女没死,你焦家子也没事,那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你把焦家人都带回去,本郡就不追究你们上门闹事的罪责了。”
众人都知道太守出现在这,事情绝对不能闹大,心里纵有怨恨也不能当着太守的面再闹下去,于是也准备离开。
这时,那焦母直接往地上一摊,叫苦连天的大喊道:“没有天理啦,太守伙同刘家人欺负人了,你们两家结亲,庐江郡从此将没有青天白日。”
焦母的话一出口,焦家人都后悔了。但是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也只有把事情闹大,太守才不敢针对他们。
那太守看向刘兰芝的兄长,后者躬着身子走到太守面前。
“使君,今日千般不是皆是刘家的过错,连累使君名声受损,在下惭愧。”
“愚妇胡言乱语,本郡岂会放在心上。不过,我们两家的亲事就此作罢吧!”
一个和自家定了亲的女子,却因为前夫而举身投池,身为庐江太守,如果他还将这样的女子接进门,那除非是疯了。
“是,是!”刘兰芝的兄长满脸遗憾,看向焦母的眼神也就更加不善,注意到太守的脸色后,连忙说道:“刘家即刻会将彩礼返还。”
太守点了点头,他家送来的彩礼可不少,铜钱上百万,绸缎上百匹,青骢宝马开道,山珍海味齐全。
而那焦母见状,则是自觉奸计得逞,更是向人言说道:“使君这门亲事回绝就对了,那刘家女子无礼自专,长年不孕,显然是福薄德微之人,这样的人用作奴婢还嫌差了,怎么能做使君家的儿媳呢?”
刘家人听闻老妇人这般话,都气涌上头,尤其是刘兰芝的哥哥。
那太守刚想说话,就听到有一儒生,大喊道:“一派胡言。”
正是旁观了许久的马谡。
太守进门的时候,就见到院内一侧有一男子衣着举措甚为不凡,此时才仔细打量了起来。
“你是何人?”庐江太守询问道。
焦母见有人反驳与她,立刻开口道:“我早就听说了,今日刘兰芝那贱妇本该溺死,就因为一个男子与她行了苟且之事,才让她活了过来,一定是他,就是他。使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男女授受尚且不亲,何况行苟且之事,按民间风俗,当浸猪笼。”
马谡听闻,却是丝毫不慌,对着庐江太守微微一礼,问道:“敢问太守大人,男女授受不亲,下一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