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扣紧掌心,忍不住快声反问:“那是不是要我给那个孩子换命你才满意!?”
“是。”
宋远洲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
沈芸漓愣了一瞬,不敢相信的红了眼。
胸腔之中情蛊涌动,痛意钻心。
伤痛至极的模样让宋远洲的心狠狠颤了下,眸里掠过愧意:“漓漓,刚刚我只是一时情急才会那么说。”
可越是情急之下说的话,越说明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沈芸漓扶着腰,硬生生忍住疼:“不管你怎么想,夭折是这孩子的命,我无能为力。”
宋远洲胸腔里又涌上一股无名火:“不帮就不帮,你总提命做什么?”
“还是你想用这件事情威胁我?”
话如锐利匕,狠狠划开沈芸漓心上的腐烂伤口。
她指节攥的白,颤声反问:“我威胁了你什么?”
宋远洲面如冰霜,黑沉的瞳孔里满是猜忌。
对峙间,一道提示音打破沉寂。
宋远洲拿出手机看了眼信息,眉宇间冰霜褪去,敷衍了沈芸漓一句。
“算了,我说不通你,你休息吧。”
接着匆匆转身离开。
他全程没有问过沈芸漓后腰的伤,与那个当初宠她、她受一点伤都会紧张的宋远洲判若两人。
更如刀锋刮她心的,是宋远洲手机上给阮楠备注【孩子妈妈】。
一时之间,沈芸漓都快分不清,究竟是后腰的伤痛,还是心更痛。
她缓了又缓,才忍着疼挪动脚步回禅房。
不料没走两步,观门口就传来一道尖锐的辱骂。
“一个装神弄鬼的破地方,也敢危言耸听咒我孙子,我今天非要给它点颜色看看!”6
沈芸漓身体一僵,闻声望去。
宋母满脸嫌恶走进观里,身后跟着一大群黑衣保镖。
见到沈芸漓,她就破口大骂:“就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到处宣扬我儿子把宋氏做到今天是沾了你的光。”
“呸!也不看你什么货色,给我砸!”
身后的保镖闻声而动。
霎时,叮铃哐啷的打砸声不断。
来上香的人四处尖叫躲避,年幼的师弟纷纷上前阻拦劝说却被推到在地。
宋母趾高气扬,还在怒骂。
“敢说我孙子夭折,那今天我就替天行道,铲了你们这些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