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到他这么说,她似乎也开始关心起这毒,“千岁,我不想死。”
她挣扎起身,他们现在所处的是一处石室,点了几道烛光,应该是千岁闭关的密室吧。
扑通一声,她再一次跪在了周元景跟前,准备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
“千岁,您不要我了吗?”
“我还可以帮千岁做很多的事……您要我去杀谁,我便杀谁,您要我看着孟家,我也一直观察着他们的动向,
我可以帮千岁磨墨,帮千岁打理后院,替千岁掌灯,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我都可以做,寒冬到了,我也可以帮千岁暖床,”
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些事儿,换个人同样能做,她实际能帮到他的,寥寥无几,难不成,真的要用免死金牌?
“千岁,您真的、不要我了吗?”
说着,她的声音有些委屈了起来,眼泪更是忍不住啪嗒啪嗒砸落下来,更如五年前一样,
她跪在地上乞求他,低垂着头颅,任由眼泪直直砸落在地,那时候的她,掀不起他心中的任何涟漪。
看着她兀自神伤,可怜楚楚倔强不敢抬头,委屈巴巴说出这句话,他不可察觉地轻叹了一声,
大掌落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她松软的发顶,声音一字一句敲进她的心间,
“本座培养你也不容易,倒不是不救你、”
看着她抬起头颅,眼巴巴看着他,那双眼如同最清澈的山涧清泉,可嘴上脸上都是她乌黑的血迹,身前也被染脏了一大片。
她这副可怜的模样,他心中忽然蹦出一句话:
差点成为无家可归的小狗。
“本座占时帮你压制住了这种毒在你体内渗透,不过你的毒,占时还没办法解,”
“本座需要……叫人去研究研究,这几日,若没有什么大事,便不要再惹自己一身伤了,这解药,本座还需要去昭安长公主那里寻呢。”
听到千岁的话,她忽然有些心虚,再次低下了头,他还是什么都没问。
她知道,千岁不是对她放心,但是是什么,她也说不清。
两人离开密室后,宁心安便直接回了织锦院,毕竟身上的衣服太脏了,不能污了他的眼。
上次回来搬空自己的小库房后,她屋内的东西也少了不少,现在的她,算是真的身无分文了,
感觉到自己身上受的那些剑伤又好了许多,她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千岁好像什么都知道,只是在等她说罢了,可他却又不限制自己的行动,是不是觉得,她掀不起什么波澜,所以也不再管她?
如果是这样,也好。
周元景身上早被她的血迹沾染,回去也换了一身衣服,心中想起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他不知怎的,穿袍子的动作一顿,
“现在千岁的话,都需要你来传达了,想必千岁对我,非常失望了吧。”
想起她在孟府的话,他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
她还不知道,他就是沈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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