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没有循环!”
自从跟着狱卒一路认脸,陈泽便一心二用算好了时间。
如今已奔波一个星期,认了超过十万张脸,压根就没见到过重复的!
根本没有什么二十四小时一循环的规律。
这座监牢根本就是永无止境在持续运转下去。
朱连魁一听这话愈加焦急,可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头顶的缝隙便被阴影所覆盖。
“这是啥!”已经有胆大的人靠近沟渠,抬起脚丫子就要踩下来。
不料臭脚还未落地,地上木板便猛地顶起。
嘭!
伴着声闷响,木板炸成无数碎块四射,一道矫健身影则从露出的大坑里虎扑上来,没等众人看清,便是一拳擂在抬脚那人脸上。
喀嚓。
这人一声不吭地倒飞出去,狠狠贯至身后土墙,再跟块烂墙渣一样砸在地上。
鸦雀无声。
“别把人引过来了!”只有仍藏身沟渠底下的朱连魁支起上半身,一边惊慌四顾,一边要将陈泽扯回去。
“狱卒没空理我们。”陈泽脑后长眼似的一抬脚躲开朱连魁的手,
“放心,早就走远了。”
“你是谁!”有反应过来的囚犯开始尖叫。
无奈,陈泽只能提着那把剔骨尖刀一个个安抚过去。
噗呲呲。
仅是几个眨眼的工夫,牢房内便尸横遍地,鲜血溢满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片刻后,便逐渐稀薄起来,就要化作幻景溃散。
“你在做什么!”朱连魁终于是跳了出来。
嘶啦——
陈泽从衣角扯下一块布料来包住刀柄,
“只要一个都不剩。”
他迈步走向锈烂了的监牢大门,
“不就能找到那个藏起来的人?”
狱卒没空,朱连魁老迈无力,陈泽却是一身力气没处使。
从原先牢房扯断铁门出来以后,他便就近一间间牢房开始了“扫荡”。
姓朱的老头儿怕陈泽这么肆意妄为会引来狱卒,愣是又躲回了沟渠里。
这倒正好随了陈泽的意,提着把干了湿,湿了干的尖刀一路杀杀杀。
当!
又一扇铁门被一脚踹倒,沉沉砸在门后的草铺上。
离得近的几人被压个正着,才开始挣扎惨嚎,陈泽便纵身一跃,踩在铁门上使劲蹦跶两下,脚下便渐渐没了动静。
其余囚犯一看来者不善,纷纷乱作一团,有的趁乱想逃被陈泽守在门口踹回去;有的上来拼命,一个照面便被一刀搠死;更多的躲在角落瑟瑟发抖,跟引颈受戮没有区别。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