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走道结构就如同叶脉,又像铺平的树枝,在主干的基础上不断分出繁杂小枝条。
“也许是该走中间这条路。”边上紧跟步伐的朱连魁建议道。
陈泽也是如此认为,便舍了众多“树杈”,一齐回到主干道,沿着主方向前进。
前方逐渐飘来些微惨叫与嚎哭,看来这道路比想象中还要短。
两人默然前行,直至几抹电弧凭空跃进眼帘,照亮幢幢人影。
剩余的囚犯悉数集中于此静立。
陈泽握紧尖刀,目光越过人墙,看见那一身黑衣的狱卒仍在忙碌,忙着将一个个囚犯抱起搬动,而后将之一头撞死在走道尽头的那堵厚墙之上。
说是墙壁,质地却和看腻了的土墙大相径庭。
走近了才看清墙体色泽暗红,质感柔软且富有弹性,如同蠕动的肌肉不断起伏,并呈弧形朝着上下左右向内侧延伸过来,连地面都覆盖着一大片。
好似一张从正面咬住这条走道的巨口。
死机般的囚犯们一个个撞上去肝脑涂地,再闪动着电弧被肉墙缓缓吸收,吞噬掉所有痕迹。
这便是处刑?
陈泽没有遮掩动静,狱卒却似乎没空理会他,自顾自地进行着处刑。
很快,囚犯们便被挥霍一空,狱卒却又马不停蹄地趴在肉壁上拍打起来。
“怎么会这样。”朱连魁左右张望,脸上阴云笼罩,
“囚犯都死绝了。没错,我每个房间都转遍了,全都被押来这里”
“真囚犯到底在哪!”
“这话不对。”陈泽却是突然挡在朱连魁面前。
“怎么不对?”朱连魁反问。
“你说囚犯都死绝了不对。”
身后肉壁在狱卒的拍打下闪烁电弧,光线投射过来将陈泽的影子映得扭曲变形,捕网般死死罩住朱连魁,
“囚犯。不是还剩下一个吗?”
陈泽意有所指地看向老头。
“伱说什”朱连魁顿住了话。
他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神情因此急剧变化,
“不不对,不是我!”
噼里啪啦——
霹雳忽地大作,光影凌乱,让陈泽的脸庞愈发阴沉。
他举起了尖刀。
“别别过来!”朱连魁满脸惊惧地后退。
“你仔细想想。”陈泽步步紧逼,
“为什么我一进来,你就刚好和我在一间牢房里?”
“你说真正的囚犯这么多年来都藏在监牢里。”
“说的不正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