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安垂下眸子,抬起眼似是明白秦郁之所指,又似是还是有些疑惑,带着点懵懂点了点头:
“好像是有一点。”
“所以——”
阙安语气淡淡,打断他的话:
“但是没关系。”
秦郁之话说到一半被迫停下,他顿了顿:
“……什么?”
阙安思衬片刻,用勺子搅拌着中药,若有所思道:
“我说,距离远近没关系。”
他看着秦郁之,若有所思,半晌确定道:
“如果是让我舒服的距离,再近一点,也没关系。”
毛绒绒的耳朵听闻这句话激动的揪成了两个球球,飞出的几根绒毛都成了粉红色波浪号的形状:
“啊啊啊啊啊他说再近一点也没关系右耳你听见了吗!”
“我听见了我听见了我没了太狗了呜呜呜!”
秦郁之愣住。
这是阙安头一次在秦郁之提起这话题时,没有辩驳说出“我是狗的时候,你不也经常抱我吗!”“为什么你之前给我顺毛,现在就不行了?你这是物种歧视”这类让秦郁之觉得是在鸡同鸭讲的话。
阙安这副罕见的认真姿态让秦郁之感觉到一丝不妙,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可能在悄然发生变化,他得适时阻止它,于是他直接了当,索性放下杯子,认真道:
“但这不是让我舒服的距离。”
刚才还飘扬在空中的绒毛啪嗒一声,蔫吧了,毛绒绒左耳和毛绒绒右耳对视。
刚长出粉红色小苗的c之花,马上就要夭折了吗?!
果然,阙安搅拌药液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秦郁之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睫毛微颤,嘴唇抿成一条线,垂着眼没有看阙安。
双耳竖起来,连绒毛都在空中停顿忘记了下落。
阙安放下药碗,灰雾色的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澄清,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笑意:
“你会舒服的。”
时间问题罢了。
秦郁之微愣。
粉红色小苗的c之花抬起了夭折的头,又生机勃勃了起来。
左耳拼命用毛绒绒的耳骨碰着右耳:
“啊啊啊啊啊太撩了怎么办。”
“我人,不对,我耳反反复复去世又活过来。”
右耳脸上飞过一霞不易察觉的粉红色云朵:
“舒服……哪个舒服啊?我还是白色吗?”
左耳拼命摇晃着右耳:
“醒醒你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