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陶南吕先递上几张纸,令喻商枝看过。
喻商枝接过扫了一眼,发现这纸面上记录的,可以算是韦如墨的过往病史。
其中最令喻商枝惊讶的莫过于,韦如墨过去还真的曾怀过一个胎儿,但那时她年仅十四,用了药后孩子小产,事后还淋了一场雨,大病一回。
寒症的病根多半是那一次落下的,而郁症的因由,多半与这个不知怎么得来的孩子有关。
也许是一次歹人作恶的强迫,也许是有过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十四岁……
喻商枝看完全部后,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将信纸递回给陶南吕,看着对方将其丢入从韦如墨房中搬出的炭盆。
“若非为了如墨的病症,这等家丑……便是你我也不会得知。唯有一个要求,便是阅后即焚,莫要传出去。”
此世关乎韦如墨的名声,喻商枝深知其重要,当场立下保证。
新的药方拟定后,两人说起接下来的打算。
“老夫还要在韦府留上一段时日,待如墨稳定下来,便带着当归继续北上。我已同韦兄说了,你能做的,都已做到,也做得很好,如今既还意外与家姐相认,等这方子用上,有了成效后,接下来不妨就依着先前说的,在府城逛逛吧,也不枉来这一趟。之后老夫不在时,你再一个月来上一趟两趟,为如墨复诊,此事便就妥帖了。”
喻商枝谢过陶南吕的好意,表示他自己也是差不多的打算。
“我与阿野估摸会在府城逗留几日,过后便回县城,筹备医塾一事。”
陶南吕对喻商枝这个医塾的点子很是欣赏。
“待老夫从北地归来,八成你这医塾已经如火如荼地开起来了,到时候你若不嫌弃,老夫也去当个夫子,讲上两日的课解解闷。”
以陶南吕的水平,怕是昔日也没少在京城的新学医馆授课。
喻商枝当即道:“前辈说笑了,前辈若能来,便是这些学子的福分。”
可不是谁都能有机会,得到前任太医院院使亲自指教的。
……
从韦如墨的住处离开,喻商枝手里也多了一张药方。
这是陶南吕按照之前说的,为喻商枝量身定制了一份养生的方子。
叮嘱他吃过这一个夏天,好生调养,不然怕是到天再冷时,多半会不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