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福禄通过重重阻拦,总算将徐明月亲手收拾之物什送到谢清尧跟前之时,竟然已经到了黄昏之时。
在宫女的带领之下入了谢清尧所入住之宫殿,瞧着这些个对他明显怀有戒备的宫女太监,他便明白这些个人是来监控他主子的。
不得不说,这些人胆子真大。
没敢敲门,也没敢推门而入,魏福禄恭恭敬敬站在马车旁,不多时身上便已经湿透。
殿门被从里头拉开,魏福禄看着谢清尧那略微凌乱的发丝,便知晓他家殿下刚从床上起来。
虽然这板着的脸和大多数情况都没什么出入,魏福禄却能精准捕捉到,他家殿下随时都有可能杀人。
魏福禄没敢靠近谢清尧,他出了汗必当不好闻:“殿下,夫人让奴才给您送了些贴身物什过来。”
“从宫门到此处,奴才没让任何人碰夫人给您准备的物什。”
不用贤王称呼谢清尧,魏福禄就更不会用王妃来称呼徐明月。
没有开口,谢清尧走到马车旁,亲自将这半马车的东西搬到寝殿之内。
那些个原本准备等着魏福禄往里头搬的契机,再查验一番的宫人,当即便落了空。
跟在谢清尧身后走入寝殿,当即便要动手去碰这些个东西:“贤王,奴婢来替您收拾,您再歇息一会。”
谢清尧衣袖一挥,直接将人从寝殿挥到了院内。
手里拿着一把蜜饯往嘴里放着:“碰脏了我的东西,你们就得死。”
房门被从外头合上,魏福禄躬身等着谢清尧亲自收拾床铺,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等到谢清尧将一应惯用之物替换好,转身拿着一套衣裳进入浴房。
沐浴更衣之后,谢清尧将徐明月给他备上的养身子的药吃下,又拿着一把蜜饯放在手里,悠闲的握在软榻之上,任由晚风将他带着湿气的头发吹干。
“小魏子,莫要让她受任何委屈,也莫要让她受任何累。”
谢清尧总是不习惯将徐明月交到旁人手中,不亲自照看着,谢清尧总是不安心。
魏福禄笑着道:“夫人还说,让您好好用膳,好好入睡,莫要生气呢。”
谢清尧瞥了魏福禄一眼:“老东西,胆子倒是越来越大。”
徐明月的叮嘱谢清尧做不到,谢清尧的叮嘱徐明月自然也做不到。
魏福禄抬手打了自己脸一下:“殿下和夫人惯着奴才,是奴才恃宠而骄了,回头就去领鞭子。”
“清园的一切都记得带着月月去瞧瞧,莫要让她这主人都不清楚自己的家长哪般模样。”
谢清尧原本是要自己亲自带着徐明月去瞧的,现在倒是便宜魏福禄了。
“奴才省得。”
魏福禄瞧着谢清尧已然闭上眼眸,便轻手轻脚走出了屋子,将房门给合了上来。
看着那些个依然跪在青石地板上,没有得到谢清尧准许不敢起身的仆从,魏福禄抿了抿唇。
活该。
出宫之后魏福禄便直接去了镇国公府,接着徐明月和甜甜朝着清园而去:“那些个东西一送过去,殿下立马便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