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月平静且自在看着谢崇安不住释放阴狠,一言未发。
这是稳操胜券的布局之人,在面对再无逃生之契机的猎物,而展露出来的镇定。
谢崇安这跳梁小丑,不值得徐明月生一点子气了。
谢崇安沉沉屏息,眼中的火焰恨不得将徐明月生生焚烧。
“徐明怀,又死了吧!”
徐明月瞪大眼睛,满目不解:“我小哥自当长命百岁,儿孙满堂,怎么会死?”
像是乍然想起了什么,徐明月大发慈悲开口道:“你一直被关押在这牢房之内,可能对这局势还不够了解。”
“西肃关守将郑行野因着要屠杀大瑜的战神,不仅失了军威,更失了西肃关的民心,如今啊,他也不过是一颗废棋了。”
“你瞧瞧,要不让小板子去将他也杀了。”
“哎呀,瞧我。”徐明月一手拍着膝盖:“小板子被斩首了,我亲眼瞧着他死的。”
试探之后,谢崇安眼中的火焰慢慢归于平静。
自得自满是无知的体现。
谢崇安这当了徐明月数载棋子的人,如今也可以看着徐明月为他所用。
最后,再度被他所杀。
“明月,你还是那个小姑娘,喜欢胡乱生气不讲道理的小姑娘。”
“你可莫要用这般亲密的语气同我说话哦。”
徐明月也不在乎,继续道:“我夫君听到了,会将你千刀万剐的。”
檀香燃尽,抽出发间金簪,朝着谢崇安心窝刺去,却被谢崇安一手握住。
徐明月拿着帕子捂住鼻子:“谢崇安,金簪上的毒,是你上一世用在我身上的。”
“既然你没让我以彼之道还彼之身,那你就清醒着被我活活烧死吧。”
“明月现在都猖狂到,敢火烧大牢了?”
满面无辜:“不是我烧的啊?”
“我的夫君,马上就要成为大瑜皇朝的新帝了,谁敢说,这火是我烧的。”
徐明月又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地牢,又坐上马车朝着清园而去。
晚风将白色的粉末出入被煤油浸润的牢房之内,油灯被点燃的那一瞬,浮在空中的幽蓝火焰就这般升腾了起来。
谢崇安想起了在德水的那场火灾,也想起了借着那场火灾走到他身边的柳绯。
心,高高悬吊。
谢崇安,惶恐到后背发寒。
大火席卷地牢,火光映天,这大牢内的狱卒竭尽全力,也只能护住除谢崇安之外的其他犯人。
谢崇安,被活活烧成了一具黑焦的尸首,又在被抬出地牢的那一瞬,被从天而降的暗卫夺走。
隐匿行踪朝着柳宅所在之处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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