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么多干嘛?把你的那摊事理好吧,走了。”
回到屋中,竟感到来自心底的疲惫,敲了敲沈芗的门,不知道她又去了哪里。想想还是又出了门。来到营帐中,罗川平和沈芗正在商讨如何帮着那些宅子被烧的人家重新建房。
夏子末一屁股坐下来,对他们在这个时候还在处理这些破事很是想不通,“张伯牙到了大凉州了。”
“我知道。”罗川平看也没看他就说道。
“他刚见了黄文朝。”
“我也知道。”罗川平还是没看他。
“现在火烧眉毛了,你们还是琢磨这些小事有什么意义?”
沈芗这时才道:“那能怎么办?你能想出什么招吗?”夏子末看见她这的脸色很不好,这丫头,虽然嘴上不说,大概心里面早已心急如焚了。当下把刚才张伯牙说的一些情况简略又说了一下,“这下大势已去了,我可是本来想帮你们的,现在是彻底没辙了。”
正在这时,外面黄文朝来了,说是要跟罗川平单独说话。
夏子末和沈芗一道出来,看见黄千仞就在帐外候着。
两人走开了些,沈芗这时又问道:“常秋奎还藏在府里吗?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不知道。”夏子末苦笑道:“你们家少主把他扔给我,他是两袖清风了,我呢?两边不是人,反正我也撑不了两天,到时只能把他交出去了。”
“你觉得这个事情会怎么演变?”沈芗问道:“少主似乎并不担忧,我看他是真的沉着,不像是装的。”
“那你自己问他呗。”夏子末笑道:“就问他,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能这般无动于衷?我猜呀,他会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沈芗皱眉道:“我这心里,这两天七上八下的,像被人闷住了嘴,浑身透不过气来。”
“别担心,怎么说罗川平也手握近三万大军,我敢打赌,皇上不会动罗府的,罗川平的命也比我硬,他不会面临我这样的困境的。”又指了指沈芗的眼睛,“看你,这么小年纪都有黑眼圈了,再这么操心下去,就要变丑了,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她不为所动,看着不远处的黄千仞说道,“黄姐姐也是苦命,这下说不定还要把她连累上。”
话刚说完,只见黄姑娘突然掩面哭泣着狂奔而去,大概是听到了里面的谈话。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竟把她伤成这样。黄文朝刚好从里面出来,看见黄千仞奔走哭泣的样子,跟紧追了上去,嘴里还“千仞——千仞”的喊着。
两人进去,“你们谈什么了?黄姑娘刚才在外面都听到了,很伤心的走了。”
“还是旧事重提。”罗川平为难的说道:“芗儿,你说我是不是对她——太也——”
“这本来就不怪你的事。”她坚定的说道:“我虽然也很同情她,但是一码归一码。”
两人一起出了营帐,沈芗还在感慨,沽族怎么这么可恶,在这个时候不是帮少主,反而把他往火坑里推。
两人在往田埂边兜圈子,夏子末还在反复思量刚才沈芗的话,“我在想,他们或许早就没把常秋奎当回事,之前在京城没有上我们的钩,后来把他劫走也未必是为了掩盖这件事,相反,他们可能更担心有人把这件事掩盖了,所以主动把他又送来这是非之地,有没有可能,他们从头到尾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拉罗府下水,逼罗川平造反?”
沈芗惊道:“不至于吧?他们敢造反?”
“他们是不敢,所以一直藏在黑暗之中,可是如果罗川平能够接杆而起,那是什么场景?可是一呼百应啊!这样的话他们肯定就敢了。”
“那你说少主如果真被逼得走投无路,他会不会这么做?”
夏子末摇头:“我哪里知道,他现在肯定清楚了沽族的这个阴谋,不是说已经拒绝了吗?现阶段肯定是不会的,不过以后的事就不好说了,就像二十年前的齐百成所做的事,真不好预料的。”
“那你希不希望这件发生?”
夏子末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出了田梗,没走几步,突然斜刺里窜出来几个蒙面人,没来由的突然几剑逼来,还没机会叫喊,已经被他们制住了,旋即敲晕了捆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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