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后颈,到他窄细的腰,然后没入牛仔裤的腰带。
带着水的手掌抹过脖子,他脖子上兽牙项链悬在空中一晃一晃。
他转头看向何禾时的兔牙与嘴角的梨涡,是他今晚蓬勃的野性中唯一顺毛的柔软。
阿布起身,他伸手去拿何禾手中的毛巾。
何禾终于看够了,她回过神来,像护食一样死死护着毛巾。
“干嘛!”
“我自己擦。”
何禾瞪眼:“我一个大美女,我能图你什么!”
阿布的手停在空中:“没说啊——”
何禾清清嗓子,她把已经凉了的毛巾递回水龙头下重新浸了热水。
“转过去。”何禾走近阿布。
她攥着拳头,伸出一根食指表达着她的边界线似的戳在他的胳膊上。
毛巾一点点擦着阿布的后背,擦走污水在他炙热的皮肤上蒸腾结晶的灰粒。
阿布头顶的水不断顺着他的脊背滑下,她的毛巾一直顺着他站直后的脊柱沟擦到了腰带上方。
一种被钳制的感觉,阿布觉得难受,他转身想拿毛巾,又被何禾推了回去。
他只好低着头看金色的水龙头。
水雾蔓延了半面镜子,他抬头看着镜子中何禾站在他身边的侧脸。
何禾绕开淤青的两处,她擦完了别处,换了凉水擦着那两片紫红的淤青。
她的毛巾轻轻的,左手也不知不觉扶在阿布的手臂上。
“嘶——”阿布向前躲了一下。
“疼吗?”何禾急忙停手。
阿布点头:“疼。”
“我轻点。”何禾对着淤青轻轻吹气,“没事,等下喷了药就好了。”
“哦——”
作者有话说:
都学会喊疼了。
版纳日记
◎20200808—“亲脸干什么,亲嘴呀◎
沉默地擦完了后背,何禾洗了洗毛巾。
她把用力拧干的毛巾盖在阿布的头顶,转身拽过放在洗手台上的药袋子。
“你自己擦。”
何禾低头在药袋子中翻了翻,她把碘伏棉签和创可贴放在一边,拿出了一大一小包在一起的云南白药。
阿布拿着毛巾在一旁揉擦着头发,他趁着何禾不管他,自己洗了毛巾擦着前面。
他擦了一下胸膛,毛巾停在胸膛上。
他转头看着镜子中模糊的何禾低头的模样,然后偷偷背过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