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在绣榻之上的幔帐顺势而落。
长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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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盖被子纯聊天,别误会(笑
写这一章的时候,想不出该如何处置邹季澄的孩子。孩子的出生并非母亲所愿,孩子放在身边对她们而言只会勾起旧日的伤痛。邹季澄倒台了,孩子应该送出去才是。但是又有点担心部分读者会觉得是不是有点太狠心了,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所以我直接隐去了这部分。
修改:忘记加注释了
1“与君相遇知何处,两叶浮萍大海中1”《答微之》白居易,前两句读着觉得有点毫克,元稹在墙壁题了白居易一首诗,白居易发现后,便把元稹的诗写满屏风(不对。本元稹唯粉跑偏了--声明:元稹唯爱bg,全世界谁都可能弯,元白也不可能弯
敌我难辨
隔日晌午,铃兰与元邈送别家中客人后,便回到西厢房收拾屋子,侍奉在西厢房婢女却拦截了铃兰。
婢女告知铃兰,如梦寺的林达和尚与其妹林姝即将入住元家,家中依旧没有多出来的厢房容纳铃兰。
铃兰无语凝噎,知她这是走不出元邈的千层套路了,元邈这是逼着她不得不合房住。
林达和林姝两人性情极好,铃兰作为新手母亲,照顾盼汝总有些做得不太妥当的地方,两人便帮着铃兰照顾着盼汝。
当然这对铃兰而言还有另外一重好处,她便可趁着元邈不在时,溜出家门与古晏廷对接。
刚出门没走两步,便见到古晏廷站在分岔路口,形色匆匆朝着如梦寺方向赶去。
铃兰狐疑地跟在后方,稍一分神,便跟丢了古晏廷,气得她直跺脚。
适时古晏廷持着折扇,从后方敲了敲铃兰,“还当你是去如梦寺求子,没想到是跟踪我。”
铃兰没有接话,笑着问:“你来这里是要见你的老冤家墨琴?”
听她提起墨琴,古晏廷撇了撇嘴,眸色一冷,吐了一句:“那家伙是个狂人。”
毫不意外这等评价,铃兰知两人怨结颇深,也不便插言。
忽然古晏廷拽着铃兰躲在墙角,后背贴着墙壁,眼睛盯向不远处相谈的两人。
是陈瞎子与县令。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县令独自前来此地,与陈瞎子说是有要事相商,此事不得为外人所知。
陈瞎子领着县令进了屋,两人对面而坐,笨拙地泡了杯清茶,随即问县令前来所谓之事。
县令抿了一口茶,问道:“陈瞎子,元长史前段日子拜访过你,你可有说过什么?”
陈瞎子定了定神,装傻充愣:“没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长史什么都没问过。”
他咬死牙关不打算承认,元邈曾提醒他,州县官员蛇鼠一窝,若往后有州县人员下访,问起他们两人的谈话,记得不可泄露半字。
听完陈瞎子的回答,县令点了点头,缓缓放下茶杯,继续问道:“这么说,前段日子曝光如梦寺往事之人并非是你?”
“如梦寺有什么过往,我怎么不知。”陈瞎子依旧装傻,内心忧惧万分。他额头不敢冒汗,后背衣襟却已经湿透了。
县令看了一眼他背后濡湿的衣料,略带嘲讽道:“对,你是瞎子嘛,能看到什么。可别害怕。”
他摘下帽子,搁置在右手边的桌角,露出虚假的笑容,故作亲民状。
“没没害怕,”陈瞎子吓得语无伦次:“大秦国有位姓苏的文士曾云,人若长期处于黑暗中,即便日后见了阳光,也会被眼光所灼伤。不如继续躲在黑暗的洞穴里,面对着黑黢黢的墙。”
“苏格拉底?”县令知陈瞎子没见识,嘲笑的声音更大:“这位可不姓苏,西蛮之地的人可没有姓氏。”
他对陈瞎子彻底放下了心。
陈瞎子俨然是一位没什么文化见识又爱显摆的瞎眼老汉,这样的人能泄露出什么秘密?
县令将刺史整理的问题仔细盘问过,确定他并无任何疑点,便撤脚离开陈瞎子家,想着赶回州府向刺史汇报,却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