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临近中午,饭馆人也陆续多了起来,旁边一桌坐了三四个人闲聊。
“你们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一个人八卦开口。
“昨天?这又发生啥事了?”
另一个人凑近神秘兮兮道,“昨天我经过望湖楼。。。。。。”
还没讲完被另外人打断,“这我知道,不就是抓到窃贼了吗,有什么啊。”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在远处看的一清二楚,根本不是什么窃贼,那几个人好像穿着军队的衣服。”
“军装,难不成是胡人?”
“看着不像,倒像是长宁军的,前几年老远瞧见过长宁军的服饰,依我看错不了。”
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讲着。
旁边正准备夹包子的张政一时没握住,掉在桌上。
起身去如厕的周翰震在原地……
忙着吃早饭的傅灵渊,被粥给呛着……
三个人很有默契的对视,皆从对方眼里看到震惊,饶是如此,周翰身形稍微一顿,淡定的去如厕,如果真的如旁边桌人所讲,那么他们进城一定有人跟踪,而且隐藏的极好,至少目前他们跟踪隐藏的很好。
张政抓起一个包子低头,余光快速扫了眼周围,小声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自从那日夜袭的事情,他便觉得花美男这个人有将才,那晚林中湖边她目光无惧,心坚如山,在数千人中站出,山崩于顶而面色不改,此人心坚且目光深远,有上位者之才,并且行事不似常人,思维跳动,必要时刻无耻卑鄙的让人有苦不能说,夜袭的结果,也让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如今情况紧急,兵中无人带领,若是他没有猜错,下一步就该是他们了。
傅灵渊咬着包子英眉紧蹙,“如今敌在暗,我们在明,一旦被他们发现异样,我们就很被动,而且城外的兄弟们还什么都不知道,目前最要紧的就是甩掉尾巴,不然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手指沾了点豆浆在被碟子挡住的地方画了几条线,“等会我们出门左拐就是一条巷子,地处偏僻,那条巷子住的人不多很少有人去,我们就去那边在哪里把他们敲晕,如果做不到,那就……看着办吧,等周翰回来我们再仔细商议。”
“花兄怎么对这周边地形如此熟悉。”张政瞧着桌上简易地图道。
傅灵渊一把将整个包子塞进嘴里,“你们以为昨天我一天城是白逛的。”
张政被包子呛到,紧张氛围微缓和。
周翰回来,对着两人人点头,对视付了钱离开饭馆,随意往小巷一拐,不一会,小巷中几个传着百姓衣服的人对着空无一人的巷子四处找着。
“喂,你们是在找我吗?”墙头传来一道明亮的声音,数人抬头看向毫无形象骑在墙头少年,手往腰间摸去。
“你们别紧张啊。”笑呵呵道,指了指后面,“你们看那是谁?”
一群人闻言转头,傅灵渊立马跳了一下,抄起准备好的棍子往最近的人脑门上抡去,周翰张政两人也从背后个偷袭了几人,前头的发现不对劲,立马回头,几个人打在一起,周翰虽然讲话讨厌,但这身手确实利落,没两下便潦倒好几个人,张政本就是偏文,比起二人稍弱了些,看着越来越多倒下的人视乎也来了劲,一拳打在最后一个鼻梁上,猝不及防一下,后面又是一记闷棍。
“现在该怎么办。”张政看着地上七七八八到这的一帮人,就这样扔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很快就会被发现,傅灵渊想了想,“不远处我记得有片竹林,把他们扔到那里去。”
很快,荒凉竹林,三个人有点喘气的看着破布一样扔在地上的人,总觉得还欠点什么,傅灵渊歪着脑袋,突然灵感爆发“快把他们衣服全扒了,再每个人来一棍。”
张政手抖了抖,周翰沉默看了她一眼,神奇的没有讲话讽刺,这个时候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是最好的办法,他们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哐当。”金属落地的声音,一块令牌和一把匕首,周翰弯腰捡起,把令牌递给张政,另一只手握住匕首柄,眼里杀过凌厉杀气,张政扒衣服的手停住,拿过另一个人身上匕首,傅灵渊不语,即便她心里明白这些人活着将会对他们造成极大的威胁,但此刻他们并无反抗的能力如此算不算草菅人命,内心激烈挣扎,心中一凛,夺过张政手中的刀对着其中一人一晃,颈间一道血痕,鲜红慢慢涌出,他们活着,城外的四千将士就活不了,他们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