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注意力全部在安秉文的身上,并不想多说这个事。
安婉也不强求,她只是有些担心姊妹间或是闹了什么别扭搁在心里让人憋闷,见她并不想说也就作罢,笑着把儿子送进安秋鹜怀里,“你还说呢!你往西北一走,秉文和我哭闹了两天,见着琥珀就喊姨姨,却不要琥珀抱,只往她身后瞧,我这才明白,这臭小子是在找你。”
秉文也很上道,说话间雪团一样滚在安秋鹜怀里,他长得白净软糯,吧唧一口亲在安秋鹜脸蛋上,糊了一脸的口水,这小子却拍着手笑得露出浅浅的牙床,“一一,想想”
“咱们小公子从小就喜欢美人。”
陈嬷嬷摆着箸,不忘夸赞两个主子。
安婉也附和,“可不是,这臭小子就喜欢他小姨,还知道小姨香香,平日里除了我可没见过他喜欢黏着谁呢!”
小孩子确实可爱,安秋鹜一时抱着舍不得撒手。
安婉见她喜爱的紧,倒想起另一桩事,“秋鹜,你还没告诉阿姐,那昭毅将军可真如传言那般青面獠牙,凶神恶煞?”
提到穆晋安,安秋鹜脸上不自觉泛起红晕,一时想起那封退婚书又毋自烦恼,在其他人眼中只看见她的羞怯,安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侯府的姑娘找郎婿,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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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是人中龙凤,穆晋安只是执掌一方军权的大将军,怀王是睥睨天下的霸气,晋安怎能和怀王相比,若论相貌的话,晋安与怀王算是不分伯仲。”
安婉自知失言,接过陈嬷嬷递过来的酒盏自罚了一杯。
她们与宫中的皇子从小就相识,因着侯府的身份私下里说话难免没有思量那么多,安秋鹜从小被谢漪澜教导的很好,反倒不大喜欢仗着这层身份随意玩笑。
见她没有太大反应,这屋里也没外人这事也就揭了过去。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就此打住,姊妹二人都倾身往长街上看。
钟鼎楼建的十分巧妙,各个雅间之间犹如独立的个体,四面环窗,一窗一景,四景合一便可把整个万福街的景象一览无余。
长长的迎亲队伍穿过长街,如一条蜿蜒的红色长龙拐进了太师府。
只听唱礼声响亮如洪钟,层层华盖缓缓而行,其后身着飞凤衔珠大红喜袍的蔡嘉懿手中举着团扇,由谢漪澜扶着往外走。
看不清她的面庞,只能看见花团锦簇的繁复景象中,长长的喜袍拖曳在地,满眼都是鲜亮喜庆的红。
眼前一阵眩晕,安秋鹜捂着唇趴在云凳上止不住的干呕。
琥珀和皎月连忙一个拍背一个倒水,并不慌张,倒是安婉被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
她是经过人事的,又生了孩子,这模样不陌生,只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瞧着秋鹜,心下凛然,忙吩咐陈嬷嬷让屋子里的下人都出去,且示意任何人都不可声张。
她攥紧手帕,捂着心口,赶紧过来细瞧。
“你别怕,万事有堂姐在。”
往事历历在目,只是秋鹜聪慧怎会如自己那般糊涂?
几杯水下肚,才稍微止住了些,琥珀又拿了块桂花糕,顺着水咽下去,总算把那股如鲜血般的红艳从脑子里除掉。
“堂姐,你说什么呢?什么糊涂不糊涂的,倒把我说糊涂了,就是早起的时候吃了点木薯马蹄糕,可能吃的急了些,不好克化,我从西北回来身子也没怎么养好,咱们这位置又高风一吹,胃里便有些难受,不打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