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一想,其?实不是?,她三日前刚与对方共枕过,极尽亲密之事。
秦宸章走过去,明夏说。
明夏回过神,忙低着头把雪球递过来。
新雪不易结团,所?以攥出来的雪球并不牢固,秦宸章入手一掂,瞬间就碎成两半。
在一旁的应小禾忙抬手,要把自己?捏的递过去。
秦宸章没要,就握着那大半块残雪往里?走,沿路上,正?遇见应小禾和明夏辛辛苦苦堆了半天的雪人,她看一眼,一脚踢翻。
走进亭子了,又素手一扬,细碎的雪沫子瞬间扬了青黎一头一脸。
古代宫廷32
景贞二十三年?,秦宸章历经大起大落,只一年?,便?如同?脱胎换骨。
人的心思千变万化,即便?青黎清楚她的一切,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秦宸章扬完雪,又?走上前,两只手撑着栏杆,把对方围在双臂之内,看她睁着眼睛,纤长?的睫毛上挂了白色的雪沫,有?些呆愣地望着自己。
“你可真逍遥。”秦宸章似笑非笑?。
青黎眨了下眼睛,睫上的雪落到脸颊上,很快便?化了,留下一点淡淡的水痕。
她想了想,说:“冬季天寒,我能于此享受一日阳光和平静,全凭公主殿下庇护。”
青黎声音缓慢,像是一边说着,一边揣摩她是否是想听这些话,只不过?意图太过?明显,反而让人觉得奉承的并不走心,例行公事似的。
秦宸章盯着她的脸,半晌却蓦地一笑?,微微俯身,亲了亲她脸上的那点湿润。
在后跟着的郑意忙转移视线,仔细看了看亭子内外。
秦宸章毫不在意,亲了一口后便?转身,也如青黎一般在亭子里?坐下。
院中四面都覆着霜白,唯有?日头光厚,在各个石板路的边缘处融出湿润的雪水,洇的地皮深褐。
“你前几日不是说要去见孟远知?可见到人了?”秦宸章问。
青黎点点头:“国师大人公务繁忙,但还是抽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为我解惑。”
“嗯,”秦宸章又?问,“都说了什么?”
青黎微顿,片刻后还是一一说了。
秦宸章百无聊赖地听,同?时将胳膊极顺手地落到青黎靠着栏杆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头发。
青黎说:“国师出自民间?乡野,笃好养生?之术,留心医学?,仅靠道家《丹经》和《内经》便?能成为一代?名医,实在难得。”
不过?就是这么一位医术大家,之后几年?却只能专心为皇帝炼丹以求长?生?不死,最后落了个巫医方士之称。
“他能治好皇帝,自然是难得。”秦宸章话音刚落,便?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毫无征兆地转移话题,问:“我前日给你的那副珍珠耳坠,你怎么不戴?”
青黎说:“太沉了,不舒服。”
“不就一颗珠子,怎么就沉了?”秦宸章又?捏了捏,虽然阳光极好,但在外面待久了,耳朵不免受冷,落到指尖小巧软凉,手感极好。
她随心提出要求:“下次戴上,戴上好看。”
这不是秦宸章手指一顿,这才将视线从她耳垂转移到脸上。
青黎直直地“看”向她,若不是秦宸章知道她看不见,那目光都近乎深沉,让人误以为能穿透人心一样。
秦宸章慢腾腾地唔一声,面上牵了牵唇,笑?意极淡,声音却柔软,笑?道:“不喜欢就不戴,我还能勉强你不成?”
青黎没说什么,秦宸章也收回了手。
过?了一会儿,有?侍女抬来茶具,还在桌案上放了几碟果子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