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去忙吧。”
雀儿将铫子里的热水灌进茶壶里,拎着它退了出去。
周青云拱手讨饶:“迷信不可取,迷信不可取。我这周,跟他们那周,不相干的。”
就算他真是那个狗屁旷世奇才,等他发达了,只会将周家连根拔起。
殷若点头道:“我们去看过了,那里阴风阵阵,气味难闻,桩柱多,确实可疑。但没看到房屋,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密道地窖。”
林拾一垂头说:“如果阵下是军魂,按说该有一个石碑。”
殷若接道:“对,土堆前只有刻着符文的木牌。”
她不怕忌讳,走到案边,提笔想把它们描出来。
墨有些干,周青云往砚池里添水,顺手帮她磨新墨。林密周松也凑过来细看,两人一齐说:“像是在哪见过!”
到底是哪呢?
周青云将纸转过去,指着上边的符号,僵硬地解释:“我写过。要跳着看,选
“林密,衙门里凡是我们的人,另外再做一套牌子,将来藏身用。”
“是。”
“吃完了饭都去歇着,晚上还要干活呢。”
殷若担忧道:“千山留宿寅宾馆……”
周青云笑道:“我和他说好了,带他一个,他也好交差。”
“好。”
暮鼓一敲,殷若跟着林拾一出门巡夜。
到了三更,衙门里突然响起了喊叫,接着敲起了锣,从西南角翻出去的身影随着火把的熄灭,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殷捕快和林捕头赶回来,循着目击者指的方向追出去,可惜月末的天色实在是为难人。闹了个人仰马翻,只捡回来一个破火把。
县太爷很恼火,没心思睡,下令四处点灯,部署搜捕。
殷若再次返回,小声报告:“他们出了城,唐升说一个时辰起药效,我们这就要过去了。”
周青云从袖中摸出一张纸片给她,小声说:“后边几个符号说的是如何开启,非不得已不要用蛮力,以免伤了自己。”
她听到后边,忍不住笑了。
“好。”
“要是他只顾佟志,不要和他起争执。他这辈子全是艰难,刀口上舔血的人,不能强求他讲大义,如今算不错了。只你一个办事,那就先把人弄出来藏好,不要硬拼。”
“明白。”
“去吧,我在这等你。”
殷若笑着退到门口,推了一把杵在那的周松,把门一阖,扭头问面色凝重的周青云:“成日家混在男人堆里,名声坏了怎么办?”
“我娶你!”
周松在外边拍门催:“快点吧,真是的!”
周青云面色由阴转晴,笑道:“这话早该说了,忸忸怩怩的,实在不像样,还得你来问,该打该打。等你回来了,再说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