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乐得女儿不认父亲,省得日后有人跟她抢。
“喔!”原来是她认错人了。
乔雅音有些失望,其实她想要有爹的疼爱,像隔壁的韩叔叔,会把她抱高高,摘花儿给她玩。
“你说谁死于非命,有这么诅咒亲夫的吗?”居然咒他死,这女人太恶毒了。
“你是我丈夫吗?”真可笑,都和离了还作春秋大梦,若他还是她夫婿,此时已是一坏黄土。
杀人对她而言是探囊取物,小菜一碟,战铁兰杀过的人足以堆成一座山。
“你……”钱平南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相公,你有两个妻子吗?”当着她的面也敢和这个贱人眉来眼去,他还有把她放在眼里吗?
一听见妻子软绵绵的娇声,钱平南在心里暗喊了声糟,讪笑地回过头来哄妻子。“我哪敢有二心,唯有你才是内心所系,没有你我有如行尸走肉,活着犹如已死。”
喔!原来他是这么哄女人,难怪有不少傻女人上当。乔立春在心头同情,这年头眼瞎心盲的还真不少。
“那她到底是谁,我要听实话。”她不允许一个可能的情敌存在,谁想跟她抢丈夫她就将谁挫骨扬灰。
“这……”他迟疑了一下,耐不住妻子施压的目光,终于吐实。“她是……她是乔立春,我的前妻。我们不相配,所以分开了,她哪及得上你的万分之一,你是光芒万丈的明珠,她是深埋地底的沙砾,跟你无法相提并谈。”妻子能在功名上对他有所助益,前妻有什么。
真是没志气,这卑躬屈膝的吹捧叫人看了很不屑。乔立春在心里不齿前夫的奴才行径,他到宫里当太监还比较合适,保准哄得娘娘们赏他一顶狗头帽戴戴,奖励他够谄媚。
“原来是那个赖着不走、要用银子打发的下堂妻呀!今日终于得见庐山真面目,不过尔尔。”就这姿色也敢跟她斗,早早下堂去才是好去处,省得自惭形秽,无颜见人。
“尔尔也好过赶着抢别人丈夫的,敢问新少奶奶是嫁不出去吗?连这货色你也看得上眼,千催万催地急着入门,让人以为你等不及了。”
乔立春意有所指地看向她微隆的肚皮,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怎么一回事。
“你才是没人要的弃妇,疯狗似的见人就咬,我可是明媒正娶、八人抬的花轿抬进门的正妻。”段锦如气呼呼的喘着气,指尖掐着身边的丫头。
“别动怒、别动怒,小心动了胎气……”儿子乖,别闹你娘,你要平平安安的出生,有爹娘宠你。钱平南喃喃低语着看着钱平南小心翼翼的护着新妇的肚子,乔立春不疾不徐的轻笑。“亏得令尊还是县令,他没教过你当朝律法吗?头婚才是元妻,为正室,和离过再娶是二婚,虽有正妻之名却是个继室,你永远是当老二的命,不是大老婆。”
“你……你说什么……你竟敢……”
竟敢当众人面说出来!
想她堂堂县令之女居然屈居别人之下,这是她心中的痛,一个“继”字带给她不少屈辱,是以她最恨人提,不想这贱人还当众提!可恨!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争正不正妻的位置,这男人是我不要的,让给你吧!希望这个软骨头的二手货你用得顺心。”她才该感谢她肯接手,要不然她还没法和离。
想休了她?就凭这对奸夫淫妇也配?!
“什么二手货,你在胡说什么……”
钱平南涨红脸的大吼,他钱家不要的媳妇竟然敢大放厥词。
二手货,二手货,二手货……蜂涌而来的嘲笑声几乎要将段锦如淹没,她眼前一片黑,气到一口气按上不来。“她……掴嘴,我要她跪着磕一百个响头跟我道歉!”
“小姐……少奶奶,这里不是咱们县……”县老爷的管辖,才能由着小姐任意妄为的整消人。
丫头的话才说了一半,正在气头上的段锦如反手给她一巴掌。
“我叫你做就做,还敢有二话。”得罪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小姐……”丫头眼眶含泪。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