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棠脑袋都被打晕了,她脸上顿时浮现一个红肿的巴掌印,嘴角都渗出血来,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南嘤,她怎么敢?
这一巴掌南嘤用了极大的力气,动静不小,把外面正在泡温泉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陈媛声也慌忙跑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她脑袋都懵了,却下意识跑到南嘤面前,把她护到身后,怒视着对面的陆安棠:“怎么哪都有你?你欺负南南欺负得还不够吗?”
南嘤被气得眼窝都有些发烫,手还在轻微颤抖,她很少有情绪波动这么大的时候了。
可是她听不了陆安棠一口一个贱人。
南姝再怎么样,也是她妈,没人能在她面前这样骂她。
陆安棠看到有人这么护着她,被刺激地眼都红了,她用手背擦了把溢出嘴角的血,发狠地看着陈媛声,“陈媛声,你真傻逼,你知道你护着的是个什么人吗?”
她视线往后,“南嘤,你敢告诉她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吗?”
陈媛声不知道她们之间的纠葛,也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摸不着头脑。她只知道南嘤是她朋友,所以她理应站在她这一边。
南嘤有些心累了,实在疲于应付,她拉着陈媛声胳膊,“声声,我们走。”
“南嘤!”陆安棠在背后喊,“我不会出国的,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被你抢走的东西我也会一样一样抢回来,包括……宴怀洲。”
“南嘤,我绝不可能认输的!我也不可能输!”
南嘤冲开人群,忽然顿住步伐,她转回头,直直地看向陆安棠,眼梢冷冷地挑起,嗓音清淡,却是从未有过的桀骜:
“陆安棠,从我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输了。”
陆安棠表情一瞬间僵裂。
这句话说不清是赌气的成分,还是什么,总之说出口,她挺痛快。
然而南嘤万万没想到,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宴怀洲。
他轮廓冷硬,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冷淡尖锐,笔直地看着她,气息生冷。
南嘤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等她开口说一句话,宴怀洲转头走了。
晚上吃饭他都没有再出现,沈轻言不明白这一天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回来什么都不对劲了。陈媛声也不怎么闹腾了,南嘤整个人更冷更沉了,宴怀洲干脆饭都不吃了。
就薛让那个没心没肺的还毫无察觉,沈轻言戳了他一下,“你们几个今天干什么了?”
“就冲浪泡温泉啊。”
“没发生什么事?”
“没啊,能发生啥事。”
沈轻言恨不得给他一记爆栗,真他妈指望不上。
见谁都不肯多说,沈轻言把饭给宴怀洲端了上去。
结果发现他根本没在屋,连忙给他拨了个电话过去,响半天才接。
“喂?”
“在哪呢?”
“外面吹风。”
“怎么回事?饭都不回来吃?”
“有点事想不通,自己搁外面想想。”
沈轻言沉默了会儿,不再多说,“饭给你放冰箱,饿了自己热,早点回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