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为什么,陈媛声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脑中竟然不受控制的闪过一个人的脸。
之后的一周,南嘤忙得脚不离地。
白天除了上课的时候,其余时间都泡在学校图书馆里,午休也直接待在图书馆。陆安棠忙着和父母反抗出国的事情,消停了不少,她日子过得也算清净。
受上次考试影响,整个高三部都比往常安静了许多,玩笑打闹的也少了,自习课都闷头在座位上学习。
南嘤除了上课几乎不在座位上待,晚上除了打工外也是在图书馆学到熄灯才回家。
一周的时间,除了必要的交流,她几乎没再和宴怀洲说一句话,之前答应他继续为他补习阅读理解和作文的,南嘤以工作和学习为由反悔了。
他当时什么都没说,表情很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和寻常无异,除了语文课其它时间几乎都在睡觉,有时和薛让他们去打篮球。
两人偶尔在走廊或食堂或学校甬道上碰到,都当作不认识对方一样,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
她照样去怀鹿,但两个晚上,他们没有碰见过一次。回到小区,也从没撞见过。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起点。
周遭的人都看出了他俩之间的不对劲,尤其是陈媛声和薛让,在北湾那两天,都知道他俩有多暧昧,几乎就差一层窗户纸了。
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生疏至此。
但他们也没敢问。
陈媛声还在和周燃冷战,自己也自顾不暇。
更遑论两人身上散发的冷气场,更甚以往,靠近他们方圆几里都得遍体生寒。
周日的时候,陈媛声本来想叫南嘤去逛商场,散散心之类的,但南嘤婉拒了。
晚十点,宴怀洲和沈轻言飚完车后,去了鼓角巷,还是那家大排档。
老板对宴怀洲印象深刻,毕竟长得这么帅又能一挑八的太他妈少见了。
而且自从那次宴怀洲把那群混混教训一番之后,他们老实了不少,有一成子不敢出来混,整条街都清净了不少。
老板殷勤地走上前来,笑得满脸褶:“小帅哥,我还寻思你什么时候再来光顾呢?今天可巧了。”老板看一眼对面翻菜单的另一个帅哥,调侃,“今天没带女朋友啊?换成哥们了?”
沈轻言翻菜单的手一顿,猛地抬头,“女朋友?”
宴怀洲现在听到有关南嘤的就有点莫名烦躁,他冷着脸,没什么情绪地开口:“南嘤,带她来过一次。”
然后他抬眼看向老板,皱眉道:“她不是我女朋友。”
老板:“……”
他有些了然的一笑。
这是小情侣吵架了呀。
沈轻言又觑了他好几眼,宴怀洲催他赶紧点单。
沈轻言大手一挥点了盆麻辣小龙虾,五只大闸蟹,外加几十把串。
“不怕撑死你。”宴怀洲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点了支烟,手里把玩着银色的金属打火机。
“老子跟你飚了整整半天车,早就饿得前胸贴肚皮了。”
从下午三点到晚上十点,沈轻言握把的手都酸得快抬不动了,俩人不知道绕南城转了多少圈。
他也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里,猛灌了几大口矿泉水后,抱臂看着他,摆出一副当堂审讯的样子,“说说吧?最近怎么了?”
宴怀洲呼出口烟:“没怎么。”
“放屁。”沈轻言冷哼一声,直接开门见山,“是不是跟南嘤妹妹闹别扭了?不是说晚上给你补语文不飙车了吗?从北湾回来这一周飚得比以前还疯!当初有车队找来的时候,我他妈就应该把你塞进去,省得天天折腾我。”
宴怀洲自动忽视他后面的话,皱了下眉,“别跟我提她。”
沈轻言眼一眯:“我就知道是因为她。你他妈什么心思都藏不住。”
宴怀洲这人说冷是真冷,说不近人情也是真不近人情,没什么东西能挑动他的情绪。但凡是让他上了心的,这人就跟一张白纸似的简单,喜怒都摆在脸上。
‘啪’一声,宴怀洲把打火机甩在桌上,神情是显而易见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