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熙叹了声,说:“为什么选我?大人不怕我回头把您卖给圣上。”
陈庸却道。
“小侯爷和殿下感情深厚,您不会做不利于他之事。”
话说到了这份上,傅长熙好像没什么可以试探了,他点下了头,说:“那正好,我有事想要求陈大人帮个忙。”
陈庸问道:“什么忙?”
傅长熙道:“过几日,便是我爹娘的忌日了。我娘生前和皇后的感情不错。我家老侯爷年纪大了,不会操办这些东西。我想劳烦皇后和太子妃一起为老侯爷出个主意。”
陈庸想了许久,道:“……好说,今晚上我便去传个话进宫。”
傅长熙别了陈庸之后,便回了大理寺。
进门他下意识看向右侧,见那张熟悉的脸冰雕地杵在那,见他进来也保持着纹丝不动,连起来给招呼一声都没有。
他回当即神,心道哦,这是殊途。
秦茂和应明远都在西南,平时这些人全都在的时候他就嫌值房太小,这会冷冷清清,又觉得怪寂寞的。
“什么时候到的?”他径自往前走,敷衍地问了句。
殊途板着脸处理桌上堆积如山的案卷。
“刚到,晚了几日。把姐姐送到漳州才过来。”
傅长熙有心想问那边的情况,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问什么都不合适。知道得多了,心就越发得定不下来。
而且涂希希远在漳州查案自己也插不上手。
他点了点头,说:“正好……”
他刚想说这几日的盛京中的情形,殊途忽然开口打断了他,说:“圣上那边允了吗?”
傅长熙心道你可真够不客气的,要不是看在涂希希的面子上,现在就给他小鞋穿。
“圣上让杨天颖彻查长亭军旧部的事,就是已经允许卫家翻案了。”
殊途愣了好一会,半晌松了口气。
“……那就好。”
傅长熙看他绷紧的姿态一瞬间骤然松懈了下来,问:“圣上松口了,不代表他允许出现意外。漳州那边有情况的话,还是要尽早掌握。”
殊途垂着头说:“我吩咐过流星,每日递送消息过来。小侯爷若是有其他事吩咐便是,属下会照您的意思好好办。”
傅长熙左右打量殊途,发现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冷漠的神色不见踪影,似乎生出了点他从前不曾见到过的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