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最残忍、最血腥的当数对路璐的行刑了。
据薛博士们设计的情景,她乃是日本千户时代的一名女忍者,被仇家所获,处以磔刑!
这是日本刑罚,大家知之甚少,故而听到磔刑二字,无不惊诧好奇,纷纷涌向台前观看。
我在网上曾浏览过这种图片,并仿照着为凤姐儿拍过几张照片。
那还是刚开始玩这种游戏的时候,一时心血来潮,将她大张四肢赤条条地绑在十字架上,我手执一杆戏台上用的花枪,对准她的身体欲将刺去,无非是摆个姿势而已,因为效果不好,也没有画成图画。
不想今日又遇此等情景,但这一次却用的是真实的铁矛,真刺真杀,其恐怖与刺激就可想而知了!
但见几个倭国武士装扮的人,手执长矛,走到台上,活动活动筋骨,舞动几下长矛。
此时可以清楚地看到,路璐的一张生有浅浅雀斑的大圆脸庞上已是肌肉痉挛、面无血色,一片惊恐惧怕的神色,浑身筛糠似的颤抖。
第一名刽子手使尽全身之力,把铁矛对准路璐的侧腰,自左肋骨下刺入,右肩胛骨穿出,顿时一片血污洒落,只听得路璐一声凄惨绝伦、撕心裂肺地嗥叫,脑袋似乎膨胀开了,眼耳鼻嘴都涨大了,跟着七孔也流出了鲜血。
第二支铁矛自右肋骨下刺入,却从左乳房外侧穿出,把那左乳房开了一个大洞,血流遍体,这一次路璐只是悠悠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就脑袋低垂,昏死过去。
第三支矛却没有像前两支那么刺得使力,只是轻轻柔柔地从阴道捅入,慢慢向上刺去,穿过腹腔、胸腔。
此时路璐幽幽地清醒过来,艰难地抬起头,眼珠如铜铃般瞪着,一脸痛苦的表情,张嘴吐了几口鲜血。
铁矛在体内搅动着,试探地戳了几戳,寻找着出口,最后终于找准了目标,从口腔穿出。
这一过程足足花了二十多分钟,观众们由于聚精会神的缘故,会场显得十分安静,只听得快门的响动和路璐垂死前低微的呻吟。
对路璐的行刑虽已结束,但她却没有很快死去,仍在不停地倒着气息,一双失去了光泽的大眼瞪得圆圆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这一场既残酷又血腥的杀人游戏,看得我心惊肉跳,恐惧万分,但因这四个屈死的倩女与我非亲非故、毫无瓜葛,且我本人又是个冰恋的爱好者,凭着兴趣与好奇的驱使,我还是耐着性子挤在人群中默默地欣赏着。
可是下面就该轮到吴小玲了,两年来的相处,我早已把她视为亲人,如今她将在我的面前被残酷地处死,无轮从感情或道义上我都是不能接受的。
然而在周围群体意气风发的当口,凭我个人的力量想去挽救她也是无能为力的,平日里在观赏小说或戏剧时常被激发起的那种英雄救美的勇气,现今丝毫也鼓动不起来,惟一的举措只有退避。
我离开了激奋的人群,退到墙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但关切与留念的心情使我情不自禁地仍把目光射向了舞台之上。
薛博士那令人厌恶的,似男非女的太监声音又鸹噪起来:“诸位同好,朋友们:今天的最后一个表演节目是凌迟碎剐!这是我们的作品中大家最喜闻乐见的题材了,却也是最神秘莫测的行刑方法。
因为其它如斩、绞、磔刑,我们都能从图片与资料中找到根据以效仿之,枪决更是流行的杀囚方式,惟有这个凌迟,至今也没有人能说得清到底是怎样施行的,石砚、TX0297等人小说中描写的,也只是作者想像的艺术夸张。
这正好给我们的创作提供了一个没有束缚,没有条条框框限制的自由发展空间。
虽然冰恋是我们每个在座者难以割舍的情结,可是由于道德与环境条件的约束,也只能停留在虚拟的幻想之中。
今天在这里,我们把大门关严了,与外部世界的现实生活彻彻底底地绝缘了,虚无的想像即将变为现实,我们的冰恋情结终于梦想成真了!
为了给予诸位最大的满足,最后的这个节目将采用互动的形式,有愿意参与的同好都可以上来,用你最喜爱的方式,在你最向往的部位割上几刀。
在座的不过百十来人,每人来个十刀八刀,离流传中的鱼鳞碎剐三千六百六十刀还差得远呢!大家就放心大胆踊跃上来剐吧!”薛博士的话语刚毕,立即博得一片掌声,看来对剐割美女饶有兴趣的人还不在少数,很快就在舞台的一侧排成了长队。
薛博士举起了双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请大家稍安勿噪,先请各位领导及专家学者们开刀,然后大家再挨着个来。首先,请我市政法委章书记开第一刀!”此时走上台来一位身材高大却形容糟糠的花白老头,此人由于貌不出众,先前我也没有注意到他,想不到他竟是参与这次活动的第一高职位的贵宾,有政法委的书记做后盾,难怪乎薛博士之流敢于肆无忌惮地玩起杀人的游戏。
只见此公上得台来,未开言前先漱了漱嗓子,然后“哈哈”一笑,张嘴用京剧《沙家滨》的腔调唱了几句自编的流水板,看来他对戏曲有所爱好,唱得还真是洪钟大吕、合辙押韵: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
当胡子,做土匪,是那长白山上的草头王。
这杀人的事儿就如同砍瓜切菜,平常一样。
却从未亲手宰过细皮嫩肉、花儿一般的漂亮小姑娘。
为抗日,打鬼子,我改邪归正投靠了共产党。
现如今,我功成名就把那政法的高官当。
老章我今日也要开开洋荤,亲口尝一尝。
看这娥眉惨淡、娇声莺啼的悲惨景象。
不由我心潮起伏,怜香惜玉,手软心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