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它会磨磨唧唧不过来,孰料,小猫噗通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就扑入她的怀里。
小脑袋黏糊糊地拱蹭在沈春芜的心口。
她感觉特别痒。
也是在这样的时刻里,沈春芜终于认出了这只猫的来处。
慢着,它……不就是小乖吗?!
它居然会出现在此处?!
沈春芜震惊不已,从未料想过她养在奉京城的猫,居然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潍城!
看的出来,小乖护养得很好,但也不是很好。
说它养得好,是因为它没有营养不良,毛色都是极其健康的。
但说它养得不算好,是因为它面容皱皱的,看起来十分抑郁。
沈春芜按捺住心中的惊涛骇浪,心中软得一塌糊涂,温柔地捧起它的小脸,道:“是想妈妈了吗?”
小白猫嗷呜嗷呜地叫,使劲用脸拱蹭她的怀。
小白猫用具体的行动,表达了它对沈春芜的爱意和思念。
沈春芜一边将小乖搂抱了起来,一边四处观望,道:“是谁把小乖送到我面前的呀?”
小乖朝着某个方向嗷呜嗷呜的叫,仿佛是在指点什么。
沈春芜悟过了意,定了定神,朝着小乖指示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沈春芜在不远处的树荫底下看到了一席玄色锦袍,阴雨绵绵,将男人修长伟岸的身影掩罩得如远山淡影。
此人不是盛轼这厮,还能是谁?
盛轼躲在一株蓊蓊郁郁的白杨树背后,浓密的光影打照在他修长的身影,今日的他穿着一身玄色骑装,宽肩窄腰,袖口绣有金线,举手投足间彰显金贵之气——沈春芜很久没有看到盛轼穿过骑装了,今日见之,倒是觉得他这身格外好看。
只是……
这厮为何躲在树后?
盛轼还以为沈春芜根本看不见自己,就这般一直矗在那儿,跟一尊雕塑似的。
这个人啥时候变得这样幼稚呀!
沈春芜心头汹涌,一阵无语凝噎,用空闲的一只手掩了掩唇,轻轻咳嗽了一声:“圣上?”
盛轼当场被点了名字,顿时心虚起来,也有模有样地浅浅咳嗽了一声:“原来江大夫在此处,好巧。”
明明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居然还称呼她为江大夫,这还演上戏了呢?
“……真是好巧。”沈春芜皮笑肉不笑。
他上一回与她共赴巫山云雨,吃完了挨了叱骂,结果就跑人了,接连半个月都没主动找她。
吃干抹净就跑路,不负责任!
她才不想轻易接受他的“求和”橄榄枝!
顿了顿,沈春芜抱着小乖,高冷道:“若圣上无旁的要事,民女就先告退了。”
言讫,她抱着小乖就离开了。
盛轼微微一愣怔,没想到沈春芜这么快就离开了。
竟然一丝留恋也没有,也压根儿没有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