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岁末,寒风凛冽,霜雪翻飞间,一派银装素裹之景。
前几日,几人将县衙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番,今日除夕里,就只剩一些零散的小事了。
辰起之后,简单的用了早膳。
陆归舟与橠白去了书房,磨墨写桃符。
聂秀自是担起了准备除夕饭食一事,早早的便进了膳房去准备着。
橠玦为了讨好儿,便也跟着聂秀去了。
陆归乘则是在准备着糖果花生之类的小零嘴儿。
几人各司其职,倒也热闹的很。
书房*
橠白与陆归舟双双立身于书案之前,一个磨墨,一个铺纸。
橠白轻捥衣袖,露出一截儿细白的皓腕,如玉的指尖执着那乌黑的墨锭,自砚台上仔细研磨着。
砚台中的清水荡漾开来,几下之后,便成了乌黑浓郁的墨。
墨香渐渐弥漫,同橠白身上的药香气交织,氤氲在了空气之中。
陆归舟将红纸铺开,镇纸镇好,转头便瞧向了橠白。
磨墨自是要比铺纸费时,橠白仍是在仔细的研磨着墨。
今日除夕,为着喜庆些,橠白身穿的是那身嵌兔毛的赤色圆领袍,毛茸茸的领口衬着她粉嘟嘟的面容,愈发娇俏可爱。
磨墨间,橠白身子微微颤动,那领口的兔毛也跟着微微颤动,更添了几分灵动。
陆归舟瞧了过去,那眼神不自觉的又开始痴缠了起来,心下一门儿的念叨:橠橠可真是可爱啊!
专心磨墨的橠白全然不知陆归舟自悄然的变成了痴汉……
片刻后,橠白磨好了墨,她将墨锭一放,对陆归舟道:“好了!”
陆归舟听言回过了神,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腕。
橠白以为他会提笔蘸墨写桃符,却不曾想他是一把将自己搂进了怀里……
“呀!”橠白一惊,忙问道:“你做甚?”
陆归舟泰然自若:“写桃符。”
橠白秀眉一蹙:“你写桃符就写桃符,搂着我作甚?”
陆归舟暂且不语,只动了动身子,变成了自身后拥着橠白,二人一并立身于书案前。
而后,陆归舟方才将那羊毫笔拿起,却是将其放在了橠白的手中。
橠白不解:“你这是要我来写?”
话音未落,陆归舟那修长的大手便已覆住了她握笔的柔荑小手,言说道:“我们一起写!”
橠白的手柔软小巧,被陆归舟的大手全然包裹。温热的感觉自手背上传来,直让橠白微微红了腮颊,她微抿了抿唇,而后问道:“那……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