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年轻的警-察进来。
看到沈清徽在这,警-察犹豫了一下,看向王警-官。
王警-官示意他说吧。
“怎么?”
“她坦白了,说是几年前一时错误,收了沈睿言的钱,故意抹黑沈先生的,但是她现在要求见沈先生一面……”
“不见。”沈清徽起身,拿起了车钥匙。
沈清徽同王警官道别,王警官还有事要忙,就先不送他了。
沈清徽出来,隔壁的于书云一直死死地看着外面,看到人,她忽然激动起来,嘴里痛苦地说着什么。
房间很隔音,什么都听不到。
于书云崩溃地大哭,嘴里反复地在说对不起。
可是他并没有听到。
有句话怎么说——
月亮落下一点光,是因为他本就明亮温柔,不是为了让你痴心妄想以为伸手就可以摘下月亮。
沈清徽从办公室里出来,抬眸,看到坐在尽头长椅上的一道身影。
方格毛呢裙连衣裙,毛茸茸的外套,短靴。
她低着头看着脚下。
沈清徽莞尔笑了。
江鹊低着头想事情,想等下见到他要说什么。
脑子里一片空白。
视线里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修长而整洁的裤管,深色的皮鞋。
向上看,沈清徽站在她的面前,眼下有一点疲倦,眼神却是盈着笑的温柔。
“沈先生……”
江鹊站起来,才叫了一声,声音尾调就染上了一点酸涩。
沈清徽将她揽进怀里,大掌扣着她的长发。
“不哭了。”
本来是很有安抚力的三个字,却让江鹊更加难过。
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将他黑色的大衣咽湿了一小片。
沈清徽淡笑,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来。
江鹊脸上都是泪,也不顾形象了,眼泪一直往外流,引得门口的民-警一直在看。
回去的路上,沈清徽怎么哄都没哄好。
她突然出现在这,沈清徽能猜到一点。
回去之后,江鹊擦擦眼泪,“你一夜没睡了……你先睡觉吧,我等会就好了。”
想到自己哭了一路,实在是太没出息。
但没出息也就没出息吧。
沈清徽脱下外套,将她也勾过来,“昨天你睡那么晚,补会觉。”
江鹊答应,里面只是一件在家穿的薄毛衣,出来的急,衣服都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