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旧的话似乎没有对这个疯子起到任何的作用。
他刻板地命令束巨去给雄虫打水,命令阿莱席德亚去找几件雄虫的干燥睡衣。当着孩子的面,沙曼云掀开被子开始扒开雄虫的衣物。
卓旧不得不把幼崽带出去,并且竭力地安抚他。
所有人都没有心情继续对话,他们看着雄虫红扑扑的脸蛋从没有想过这只雄虫又病倒了。他们扒开雄虫的身体,快速又利落地帮他擦干身体,换上干净清爽的睡衣。
而吃药这件事情是束巨来解决的。
他灌一口苦涩的药水,再含在嘴巴里喂给昏迷的雄虫。从某种意义上,束巨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亲吻。特别是这只雌虫看着残余的褐色药水从温格尔的嘴角流淌下来时,他宁愿自己从没有得到这样的亲吻。
苦涩的,充满难闻的,药味的。
当下,他们需要知道那天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
“取米青。”沙曼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卓旧道:“只是这样?”
束巨照旧辱骂,“放屁,那么搞上搞下会这么严重吗?”
阿莱席德亚陷入了思考,他眼睛紧紧地盯着沙曼云的每一个动作,当沙曼云往前一步时,这个雌虫立马护在温格尔床前。
沙曼云摊开手交代,“我并不认为这是导致温格尔发烧的最根本原因。”
站在沙曼云的角度,他理解雄虫是思绪过多,积劳成疾,再上换季气温变化,没有及时做好防护导致的。
“现实是小蝴蝶被你吓到了。”阿莱席德亚尖锐地指出最关键性的证据,“他哭了,你知道吗?”
沙曼云愣了一下,他想到温格尔在过程中掉下来的眼泪。那些被他亲吻过,带着一点咸味的美味眼泪。
“我知道。”
束巨忍不住推搡他一把,将这个雌虫的头发薅起,砸到墙上,“干,那你逼逼个屁!”
沙曼云吃痛,奇怪地是他并不想要推开束巨。
疼痛让人更清楚地意识到“温格尔哭了”这个事实。
“取米青对于雄虫来说只是一个小事。”沙曼云抓住束巨的双手,“别忘了,这件事情是我们一起决定的。”
束巨止口否认,“那是你们三个!”
卓旧和阿莱席德亚保持了沉默。
整个屋子里只有束巨在无能狂怒,“艹。”他生气地想要打人,可是在屋子里都是雄虫的私人物品,这个前任星盗只好暴躁地用拳头敲击自己的脑袋,“艹、艹草草草!”
“安静!”阿莱席德亚更加生气,他呵斥着束巨,让这个只会发出一个声音的雌虫闭嘴。
卓旧依旧是冷眼旁观。
“我并没有叫你去取精。”他对沙曼云说道:“我只是给你创造机会,我希望你能和雄虫上床,并不是希望你把雄虫吓到生病。”
沙曼云怎么会吃这么一顶黑锅。
他说道:“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是为了生下和温格尔相似的孩子。”
一次一个的怀孕效率实在是太慢了,沙曼云需要选择更高效地方式来怀孕。束巨让他看到了“雄虫的质量”,而阿莱席德亚这么多天的身体力行,让沙曼云看清楚了“雄虫的数量”。
“我如果生得多,可以分给你一个。”他对卓旧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自己的继承人吗?”
他们重新陷入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