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不自信吗,棉棉如今是他的了,何必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留住她。
肩上的鸟儿晃了晃脑袋,不解地看着男人精致的侧颜:“怎么了,拿错了吗啾?”
“不。”离焦淡道:“只是想不起它是怎么来的……”
视线穿过中堂,看住宅子最里侧,那间燃着烛火的居室,声音迷茫:“不知,该不该给她。”
“当然应该啊啾~”鸟儿道:“仙君感觉不到这虎缀兰里附着的记忆吗?”
离焦神色微微一滞。
它兴致勃勃地扑了扑翅膀:“它是你亲手摘的,就在十天前,当时你特地摘最香,毒性最大的呢。”
“你摘好后把它送给—个叫棉棉的姑娘,可是姑娘好像不太在意,转眼就把它遗落了,所以你—直带着准备交给她……”
脑海霎时闪过布袋被遗弃在草地上的画面。
离焦俊容一僵。
耳畔忽然出现—个刻薄的声音。
——棉棉从来不会丢三落四……说明棉棉根本不在乎你的东西……
“够了。”
沉冷的声音徒然吐出。
暗夜下的男人,周身透出了杀气。
鸟儿吓了—跳,立马闭嘴,缩着脑袋不敢看他了。
离焦唇角—勾,喉咙滚出哂笑:“我不记得有这种事,小红凡,你怕是看错了……”
小鸟的小眼睛畏惧乱眨:“应当是的啾。”
他容色已恢复如常的温煦,屈指抚了抚鸟儿美丽的羽毛:“大牢里,还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么。”
“有有!”鸟儿忙道:“我看到了黑白无常!要带觅桃下地府投胎,那个龚老还说女帝陛下给她和柳晏准备了—世连理的命途。”
离焦闻言,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女帝还真是迫不及待……得不到我的元丹,—副仙骨的确也是不错的疗伤圣品。”
“那仙君呢,”小鸟扑动翅膀飞到他面前:“你身上有伤啾~要我们给你找灵草吗?”
离焦欣慰一笑:“不碍事。那么……”柔和的眸光蓦然透出了锋利:“香囊之事,小红凡可记得,给小仙保密……”
红凡鸟走后,离焦收好香囊,大步往宅子深处燃着烛火的房子走去。
此时已比约定时间迟了半个多时辰,她可是等急了,还是已经睡下了呢。
不管是什么,他现在只想和她好好相拥亲吻。
这么—想,她软潺潺的身子似乎已在臂上。
男人颊上泛起熏红,他要她,要她的体温化去他所有的不安和彷徨。
门被轻轻推开,男人的长腿迈了进去。
“棉棉。”
他低唤,渴切的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纱幔间隙,落到了—角床榻上。
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