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屑高兴地笑了起来,起身拍拍土,回身对常秋道:“刚才没告诉你,我表字会彩。”
“哦。”常秋应了一声,忽然直起身子叫道,“你就是陈会彩?当年科考的时候你无故缺席,可是我帮你交的银子!”
陈屑冷漠摇头,“绝无此事,你记错了。”
“你≈ap;¥!”
深夜,汴京城。
傅闻钦一身夜行服,从城外那些蒙面人的行踪判断,一路寻到了源头。
地点在京中最繁华的商市,白天此地人流涌动、车马川流,谁能想到这里藏身着舒眷芳的最后一把刀呢。
傅闻钦身形极快地在墙头移动着,忽然间一道亮光照出,一间屋子里走出一人。
那人约莫四十多岁,一身华衣裹身,俨然是赵韫的母亲——赵蘅芜。
如此说来,之前刺杀她的人,是赵蘅芜派去的?
那时候她还很得舒眷芳信重,因此刺杀绝不可能是舒眷芳派去的。也就是说那个时候,赵蘅芜拿皇帝私军来为别人办事?
不对,赵家之前是武将出身,这些人很可能原本跟皇室并无关系,而是赵家为保命留的一批人?
不管怎么说,这里是商市,中间弯弯绕绕还有许多民户,傅闻钦不能直接炸了了事,还是须得静观其变。
将军府布设的机器显示并未有人去过将军府,那么赵韫此刻一定是安全的。傅闻钦不再浪费时间,直接跳下墙头,故意学了几声猫叫。
赵蘅芜立刻警觉,道:“小心!有人来了!”
然而在其余人四处张望戒备时,傅闻钦翻身而入,寻着机会一把掳走了赵蘅芜。
“大人!!!”
赵蘅芜大惊:“你是什么人!快放我下来!”
然而傅闻钦丝毫不给这些人追上的机会,拽着人跑出去好远,直至身后的人迹消失,才将赵蘅芜丢在地上。
赵蘅芜眼前花了一片,她摇了摇头,定睛道:“傅闻钦!果然是你!”
“赵大人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嘛。”傅闻钦一脚踩在她的屁股上,道,“外面那些,都是你的人罢,商量商量,你把她们撤走,我留你一命,如何?”
“我乃朝廷命官!你还敢杀我不成?”
傅闻钦笑了两声,“若你跟舒眷芳接触过,就该知道,我没有不敢动的人。”
赵蘅芜眯着双目,道:“无所谓,你杀了我,还有我女儿,她们不可能听外人的命令。”
想不到此人还有几分血性。
傅闻钦闻言,蹲身下来,好言好语地道:“舒明枫和舒之漪皆已死,你这又是为谁卖命?图的什么呢?”
“便是无所图,我赵家忠君百世,绝不会背上谋逆的骂名!”赵蘅芜寒声道。
“可宁王之女已拿到诏书,不日就要奉命登基,你那些人拦不住我大军的铁蹄,迟早都是要败的,为何不另立新主、侍奉新君呢?”
“宁王?”赵蘅芜神色微暗,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的诡计,哪儿来的什么宁王。”
“赵大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李寻是先帝的什么人罢?”
此一事并不算秘密,朝中有资历的老臣都知晓,李寻曾在先帝面前颇为受宠。
“你是说,他”赵蘅芜面露迟疑。
“当年,李寻为先帝诞下一个女儿,先帝本欲将此女封为太女,奈何舒眷芳太过心狠手辣,李寻担心女儿无法活命,和先帝一起将此女送出了宫。现如今因为一些意外,此女双目已盲,不过育有一女,十分聪颖,就看赵大人愿不愿意做推崇新帝的股肱之臣了。”
赵蘅芜抬眸:“我凭什么信你?”
傅闻钦轻笑,“因为你没得选。赵大人,一条是社稷之臣的光明大道,一条是忠君之臣的无底深渊,怎么选,我想,你是聪明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愿称之为,宫中后君们的女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