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听得都是他特意派人散发出去的谣言,真正的仇天理,才不会对我们这么好呢。”女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告诉江淮。
“我们山腰和山脚下的两个村子,都是仇天理的傀儡,他们控制我们,把我们家里的亲人都绑到山上,逼迫我们为他效力,他确实每年都给我们分发粮食,但那都是给他自己兄弟吃的,我们谁要是敢私自开荤,哪怕吃了一片肉,被他们发现了,轻则一顿毒打,重则丢了性命,我家对门的小儿子,去年冬天的时候馋肉馋的不行,自己偷偷切了一片猪肉,烤熟了吃掉,被附近的山贼看见了,直接抓到了山上,送回来的时候尸体都凉了。舌头也被砍了,肚子也被划开了,死的特别惨,从哪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吃仇天理的东西,至于他每年只收一点东西,那也是谣言,我们家每年五成的收成都要交给他们,五成啊,剩下的粮食除了我们自己的口粮以外,基本剩不下什么,就这样,仇天理还不满足,把村子里老老小小几十个爷们都抓上了山,强迫他们当山贼,只留下我们这群女人耕地。”
“这么说,这个仇天理,不是人民爱戴,反倒是怨声载道了?”江淮玩味的看着
赵凌云:“四哥,你这个情报可有点不准啊?”
赵凌云一脸窘迫,干咳了两声:“我也都是听说的,哪知道这个仇天理这么坏啊?”
“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比我小几岁,我就妄称一声妹妹,你放着好好的屋子不住,为什么要住在地窖里啊?”赵凌云不解地看着地窖里的东西,按理说地窖这种地方,阴冷潮湿,不是很适合女人居住才对。
“还不是为了躲仇天理,这家伙对女人的兴趣可不是一般的大,这些年被他抓上山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他还在山上专门设了一处地方,专门关押被他抓去的女人。”女人恨恨地说。
“你们真不是来攻山的?”女人还是不相信,打量着三人。
“我们原本不是来攻山的,但现在是了。”江淮笑笑,指了指上面嘈杂的众人:“他们,一会就是第一批。”
“别!”女人赶忙拦住江淮:“下山吃饭的,大多都是被他们抓去的壮丁,真正无恶不赦的人,都在山寨里,轻易不出来的。”
“这么说,这一屋子的人还都是好人喽?”
“也不是,仇天理在每一队人当中都埋伏了自己的心腹,如果有人意图叛乱或者逃走的时候,他们就会报告仇天理,所以,我们也不知道谁是好的谁是坏的。”
“妹子啊,你这不和没说一样么,算了,好人坏人我们自己会分辨,你就在地窖里等着好了。”赵凌云无奈的一摊手。
正在三人交谈的时候,地窖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声响,门口用来掩盖大门的石头被人掀开,两个满脸酒气的人不停地用手砸着门,还一边喊着老婆婆的名字。
女人见状,顿时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就要往角落里跑,却被赵凌云一把拉住,低声提醒她:“光跑没有用,他们进来了你一样会被发现。”
老婆婆急匆匆地赶过来,苦口婆心地劝阻两个人不要进地窖,却被其中一人啪地一声甩了一个耳光,紧接着又是一脚,跌倒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
那人从老婆婆腰间抢过钥匙,打开门锁,两人并肩走向地窖内部。
江淮抽出短刀,轻手轻脚地想摸向楼梯,却被赵凌云一把拉住:“我来。”
江淮一愣,赵凌云可从来没在这种事情上抢过什么,毕竟这种事情也没有功劳,抢了也没用,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女人在赵凌云的背后瑟瑟发抖,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江淮看见这一幕,顿时明
白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两个人晃晃悠悠地走进来,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熟睡的王宗,踉踉跄跄地走向他。
赵凌云躲在阴影里,看见两人走向王宗,闪电一般出手,一把抓住一个人的后衣领,一个背摔,将他头上脚下摔在地上,闷哼一声,失去了知觉,另外一个人刚刚放映过来,却被赵凌云一个高抬腿,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上,顶在地窖不算高的墙上,那人不停地挣扎,身后的土墙上不断地掉落着土屑,双手无助地乱抓,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赵凌云。
赵凌云并没有和他磨叽,干净利落地折断了他的脖子。
这时,第一个被赵凌云打晕的人这才悠悠醒转,看着倒在一旁,脖子诡异地歪向一边的同伴,顿时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就要往外跑。
江淮手里一直准备着的掷刀脱手而出,从那人的背后没入,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闪亮的刀柄。
女人吓得不行,眼见着两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就是一个胆子大的男人都会被镇住,更何况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她看着两人的眼睛,有些惧怕,不由自主地离两人远了一点。
“大娘,你没事吧?”江淮趁着周围没人发现,跑出去将老婆婆背进了地窖里,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