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老胳膊老腿的,有点闪到了,没事。”老婆婆挣扎着站起来,突然看见被江淮和赵凌云杀死之后扔在角落的两具尸体,大吃一惊,赶忙向外推着两人:“你们怎么敢杀了他们啊,快跑快跑,被他们发现就完了!”
赵凌云让开老人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娘,你放心吧,我们就是为了这一伙人来的。”
“什么意思?”老婆婆没有听懂。
“娘,他们都是部队的人,来攻山的!”女人赶忙跑过去,给老婆婆解释。
“啊?部队的人?哎呦,青天大老爷啊,你们赶快消灭了这帮恶徒吧!我的儿子和老头子都在他们山上待了两年了,生死不知啊!”老婆婆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当先便要跪下给两人磕头,江淮手疾眼快,一把拉住老人:“大娘,用不着行此大礼,我们这次救赎专程来解决这个事情的。”
“上天有眼啊!求求你们,一定要把我家老头子和小儿子救出来啊!”大娘拉着
江淮,不停地诉苦。
“怎么回事啊?菜都凉了,赶紧给我们热热去!”地窖外面突然传来几声不耐烦的叫喊,大娘浑身一个激灵,赶忙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来了来了!”
两个人失踪,上面的人却丝毫没有怀疑,反倒是喝酒吃肉,热火朝天。
江淮看着地窖的门没关,便让赵凌云摇醒王宗,自己从地窖里探出头去,看向外面。
正屋和偏屋里,支着两个大木桌,十几个人围着桌子做成一圈,吃饭喝酒,好不热闹,老婆婆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累的满头大汗,也没人怜悯,终于得了空,靠在灶台上喘着粗气,抹了抹头上的汗。
“干啥啊?我睡会觉都不让?”王宗打着哈欠从地窖里走上来,径直走向外面:“大娘,有吃的吗?我有点饿了。”
江淮吓得亡魂皆冒,一把捂住王宗的嘴,将他怼到墙上,低声怒吼:“你他妈想害死我们啊?”
王宗被江淮捂着嘴,呜呜地说了两句,江淮放开他,指着门外:“外面少说十几个土匪,你要是不怕死就出去吃!”
王宗莫名其妙地推开江淮:“咱们不就是来当土匪的吗?还客套什么?”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
“呀,这么多吃的啊。”王宗看着桌子上丰富的饭菜,眼前一亮,一屁股坐在一张空椅子上,大吃特吃了起来。
“你是谁啊?”旁边的人不认识他,有些警惕的问他。
“新来的。”王宗嘟囔了一句,拿过酒坛子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酒。
“痛快!”王宗大喊一声,将酒坛子砸在桌子上,哈哈大笑。
他指着一桌子目瞪口呆的山匪,眼神有些迷离:“你们人不认识我?!”
“不认识,你他妈谁啊?”一个看似头目的山匪站起来,手里抓着一根鸡骨头,直直地指着王宗。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身份!”王宗有些踉跄,将酒坛子放在桌子中央,手指紧紧地抠着坛子的边缘。
“你的身份?你什么身份啊?”小头目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王宗,粗布衣服,头上半长不短的头发显得十分凌乱,眼窝深陷,明显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这样的人,能有什么身份?
“老子是你爹。”王宗突然放轻了声音,松开了酒坛子,咚地一声,一个重物掉进酒坛底下的声音。众人并没在意,反倒都对戏弄他们的王宗怒目相视。
王宗懒得和他们纠缠,纵身一跃,手撑在桌子中间,翻身而过,顺手抓走半只烧鸡,将一旁看着的老婆婆拉走,合身撞开了大门,跌飞出去。
在他飞出去的一瞬间,酒坛子瞬间爆炸,爆炸的威力将桌子上的碗筷盘子全都炸了个粉碎,带着酒液四散飞溅,周围喝酒吃饭的一众山匪们无一幸免,没人身上都插着十数个碎片,挣扎着倒在地上。
江淮无奈的摇摇头,合着王宗从刚才开始就没睡着过,一直都躺在床上偷听几人的谈话。
王宗将正屋炸了个稀烂,旁屋的山匪们听见响声,都拎着枪想冲出来看个究竟,王宗将老婆婆推向一边的墙后面,一把撩开衣服后摆,抽出长刀和手枪,又冲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