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孟秋没记错,寄体就姓吴,正好小他一岁。她无语凝噎,咬牙切齿,“……淦,系统没说啊?”
燕承明没听清,“什么?”
“我说我怎么不记得!”她当即道,“不行,把婚约退了!”
“郡主家去,若王叔答允,我便将信物奉还。”燕承明垂眸笑道,“若不得个你情我愿,不如作罢。”
他毫无恼羞成怒的意向,反倒像是早有准备,平静得堪称不见波澜。
孟秋揣测着他,佯装不经意的问着,“明明多年不见,怎么似乎,你对我很熟悉?”
“不曾有。”他则是答道,“都是道听途说罢了,做不得数的。”
她拼凑着仅有的消息,一边猜一边蒙的,隐约明白少许。再去看燕承明时,满心抵触换作难以言表的复杂感触。
“退婚便退婚罢,你另择良人,也好。”燕承明共她讲,“关乎太子,却切莫再沾染。”
闻得他言语,孟秋顿时词穷,“……多谢你好意。”
“倘如有旁的事,你再来寻我罢,若力所能及,必定义不容辞。”他轻笑,“便当做是还债了。”
“还债?”
燕承明缓缓道,“陈年旧债。”
这番态度倒是真教孟秋当场傻了,她从何料到,燕承明虽说不太对劲,却自始至终都没想过算计武威王府。甚至于,想把寄体也一并撇开。
“到了。”
他轻扯缰绳,勒马停下,抬眼去看孟秋,眼底是和煦又散漫的笑意,在斜阳下泛着温软涟漪。
孟秋回望着他,心底惊诧之余,难免隐隐生出几分歉然。
打从她替代寄体后,便注定了,她是要和燕承南在一边的。因此,只要他站在燕承南的对立面,不管他如何,是好是坏,皆无法更改这一做法。
以至于他难得的慈悲心,少有的善良,都将是一场空。
“那个……”大抵是良知作祟,孟秋对他说,“刚才的难听话,你就当做我错了。”
燕承明一怔,他启唇要开口——
“咣当”!
“哗啦”……
杂物落地,发出零碎而分明的动静,让众人循声望去。
不远处,府门侧。
一顶小轿形制讲究,停在檐下,角落里,才让孟秋起初没发觉。
而如今,轿中人仍在轿中,旁边却散落着满地文书和笔砚,被内侍手忙脚乱的拾捡着,不明白自家主子怎的忽然发火了。
“这是……”燕承明眉头轻敛,“太子殿下亲自私访?”
作者有话要说: ps:前十,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