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和三皇子多谨慎吧。”
范归晟再冒出一长串问号:“爹你好好的扯三皇子做什么?”
当爹的暴脾气没回拢,面对儿子这种蠢问题也耐心解释:“留兴伯府夺爵,四皇子能忍,愉妃母女还能忍吗?四皇子又岂是能压得住他生母的?必定得把彼此的路给走绝了。
更何况苏家和权家联盟才是强强联手,阿晚要登临凤座,当然得舍弱就强,留兴伯府夺爵的圣旨其实昭示着永福郡主把四皇子给舍弃了。朝堂眼下的局面已经很清楚明了,今后就是三皇子和太子最终决高下。”
范归晟恍然醒悟,调侃道:“兜来兜去还是绕到三皇子头上了,不过三皇子的皇后恐怕没那么好当,丫头你将来要是被欺负,别怪哥哥我不给你出头啊。”
“不怪不怪,反正你个大老粗我也不指望你。”归晚没有解释,没什么好解释,打趣道:“只是二哥还有着做军人的美梦的话尽快找临襄侯给你弄封举荐信到河南当你的小卒去吧,祝愿你这回能强硬得过你娘。”
“哎你、我、你——”范归晟气结,这臭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好气道:“大晚上的赶紧回城吧,哥哥离京的时候不用你来送行了,今年再也不见。”
“小气鬼!”归晚鄙视,倒没再多留,随即便告辞离开,登上马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其实丫头考虑得有道理,经商不指望,工匠你也没那份手艺,你不参军就得种田。”范经樟在夜色中露出深思,粗粝的手掌拍向儿子宽阔的肩膀:“爹来种田就够了,你还年轻得要点前途;明天爹就陪你去见你大舅,明年送你入伍。走,咱们今年就走。”
二哥他:“……”美梦能这么轻易地心想事成吗?
范经樟是行动派,既然决定了就不再商量,回院里通知母亲和四弟。家里算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弟弟和媳妇连同老娘在内都不赞同han冬腊月里出行都没抗住范经樟才是而今真正的当家人啊,他决定了且还有范归晟赞同,别人反对,没用!
郊外山庄自这个夜晚就开始忙碌起来,老太太和四老爷给范归湘准备嫁妆,二太太宋氏督促奴婢们装点箱笼准备搬家远行。范经樟第二日清早就带儿子进城,先到岳家把事情说了,临襄侯还特意问了句永福郡主没意见?
“就是那丫头昨夜提的,要不然我还真没想到这事。”
“行行行,我即刻去打听朝堂哪个武将和河南驻军的将领关系好。”临襄侯放下心来,妹夫和外甥走得急他也不耽搁,当即要跑出门办事被妹夫拦住了,范经樟提议道:“大哥你帮归晟写封举荐信就够了。”
“哎呀妹夫,我不是武将,我写的信用处不大。”
“能叫他在河南参军入伍就足够了,将来能在军队里走多远靠他自己的本事。”范经樟如此说心里也是这般想,范归晟随即表态绝没想投机取巧,他想挣军功必须靠真本事。
临襄侯拗不过这父子俩只得他自己来写封举荐信,转念一想既然永福郡主有意提点,肯定没想真撒手,找不着在河南相熟的武将关系确实不大。
拿到信后他们本想走了,被临襄侯硬留着用午膳,叫归晟和他外祖母说说话,既然今年要走还这么急,午后让他娘再带着归晨回来趟和老太太告别,二哥他一一应了,真要离开时这股离别之情真正涌上心头,发现离开二字没他说得那么轻松。
走出临襄侯府后,范经樟又带走儿子跑文泰伯府和武平伯府还有永福郡主府通知离京的日期——就后天,初五。最后来到傅家大宅前,他避开,让儿子进府通知他祖父。
范归晟进府门不到半个时辰就出来,火大道:“祖父要银两,说上回给的银两都花完了,叫咱们走前再给他十万两银票。”
两万多银票个把月就花完了,开什么玩笑!还张口就要十万两,怎么不干脆抢啊,气得他连哪天走都没提,他怕再待半会儿他都得骂自己祖父不要脸了。
到这步境地他爹这贪财和转身就反悔的老毛病还没改掉,真是改不了了,范经樟叹气,带着儿子回郊外山庄,把老父的要求告诉母亲和四弟还有他媳妇,问问他们的意思。
宋氏和她儿子一般想法,冷嘲热讽道:“那老太爷怎么不干脆来抢啊?”
原本四老爷范经著愿意多给点现在都没心情了:“咱们现在的身家加起来还剩多少,将来前途渺茫家里又还有那么多张口吃饭,给爹十万两银票,我们的日子怎么过?
而且归湘就要出阁也没看爹有点表示啊,再说了,咱们可是说好的,我和二哥改姓后愿意给多少孝敬看我们俩的孝心,老太爷不能主动索要,这才几天啊老太爷就给忘了。”
其实这真不算出乎老太太的意料,做主道:“毕竟是你们的父亲,他既然开口我们就不能没有半点表示,你们兄弟再拿四千两银票出来,娘拿六千两银票,凑整一万两,初五离京时母亲来给你们父亲。”
众人没有异议,即刻散会各自忙碌起来。
原本都是打算过完年再走的,突然要启程,山庄上下都忙得团团转,宋氏直到傍晚才带着女儿回娘家见老母亲,han冬腊月的晚上都没有留宿,陪母亲兄长说过话后漆黑的夜里都赶回郊外了。
腊月初五清早,天空晴朗,范老太太带着儿孙们和长长的马车队伍踏上前往河南的路途;担心风雪路阻,郡主府还增派至20名护卫,更交代护卫们明年开春后再回来。
送行人员当中一直没等到傅家的身影,范经樟叹气,宋氏冷笑;很可惜的是二哥他早忘掉忘记通知远行日期这档事了,跟着冷哼,老太太只能请侄儿文泰伯帮忙转交银票。
是的,圣旨来得特别快,腊月初二老文泰伯上疏,初四时圣旨就降下;原本的文泰伯夫人已经晋级为太夫人,原本的文泰伯世子则荣升为伯爷啦。
马车启动,范经樟一行人的缓缓远去,永福郡主和文泰伯率先离开回城,武平伯和临襄侯倒在长亭中再站了会儿,武平伯笑道:“侯爷这回可以放心了。”
“归晟这样到河南我是放心许多,其实我现在真正不放心的是咱们眼前的形势,你没听闻淳于家和宫里的愉妃娘娘最近闹得有多凶吗?很可能咱们得先起内讧分裂,那还争什么,趁早和郡主说算了吧,将来太子登基,大家还能保住条命。”
“永福郡主她深谋远虑岂会料不到留兴伯府夺爵的后果?可这道圣旨还是降下了。”武平伯笑意更浓:“咱们以后恐怕是得换位殿下听候差遣了。”
“这还能换哪个啊,二皇子出继了,三皇子双腿有疾——”说到此临襄侯倒吸口凉气:“难道说三皇子的双腿治好啦?”
“真能选择,侯爷愿意舍三皇子而就四皇子吗?”
“你这不是废话嘛!”傻瓜才不知道怎么选,临襄侯想想要是换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