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淡淡瞧了两人一眼,沉默不语。当然,他被点了哑穴,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
傅铮本也没打算听他的回答,直截了当道:“端王给了你多少银子?”
南先生瞥了他一眼,张了张口,瞧着嘴型是说“怎么,你想收买我?”
傅铮笑道:“傅某为官清廉,家中没什么银子,买不了先生这样的高人。”
南先生:“。。。”
审了大半夜,两人终于从这位南先生口中掏出了些东西。这位南先生可谓是软硬皆不吃,客客气气地问,他阴阳怪气,用硬的,他又一派傲骨铮铮。最后能审出来,是因为易然给他耍了一回大刀。
易然的刀法可谓行云流水,不分敌我。南先生起初冷眼旁观,甚至嘲笑了一回。可等易然险些脱手将刀砸到自己头顶时,他就笑不出来了。这姑娘于刀法是真一窍不通,虎也是真虎,要不是傅铮在关节时刻眼明手快地扶了一把,她保不齐就要表演一出大刀砍自己。南先生的额角沁出一层冷汗,若是这刀是劈到自己头顶上,也不晓得傅铮能不能眼明手快得一视同仁。
他软硬不吃,可还是有些贪生怕死的。思忖片刻,眼见着那把大刀摇摇晃晃从自己眼前擦过,带起一道疾风,南先生终于崩溃了。他拼命点头,又拼命摇头,整个人状若疯癫。
笑话,他还不想不明不白地把小命丢在这里。他招,他都招,只要这姑娘把她手中的刀放下,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瞧见他的动作,早已满手冷汗的傅铮咳了咳,同易然道:“歇歇吧,他怕了。”
易然有些茫然地瞧了眼南先生,同傅铮道:“他这不会是诈降吧。”
傅铮瞥了眼面色如纸,双目紧闭的南先生:“我觉得他是真怕了。”
不止南先生,若是易然再舞上几个回合,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快跟不上了。
易然恍然:“这大概就是新手上路的感觉吧,你觉得自己开得有如行云流水,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却吓得瑟瑟发抖。”
傅铮没听懂她说的前半句,但听到“瑟瑟发抖”四字,望着色变振恐,半晌没缓过来的南先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而后他接过易然手中的大刀,斟酌道:“明日我教你练刀吧,既然要扮杀手,还是得学些花架子的。”
“重点不在砍倒别人,而是不要伤了自己,“想了想,他补充道,”别让我心疼。”
易然:“。。。”要不是傅铮的求生欲如此之强,她还能再给他舞上一场。
瞧见易然手中没了刀,南先生渐渐恢复了些许理智。傅铮解了缚在他手上的绳索,去外间训了笔墨纸砚丢过去,南先生瞥了两人一眼,提笔洋洋洒洒写了三五页。
傅铮拎着他写好的纸读了一遍,冷笑一声:“先生不愧是高人,这招真假参半用得甚为高明,该写的都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