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易然:“。。。”
想了想,她又道:“小姐,昨日那黑心的掌柜没同你说,那药似乎有些副作用,我今早去买炊饼时正瞧见有人在药铺外同掌柜的争吵,说喝完了药半身不遂了。”
易然摆了摆手:“我换成糖包了,原本想吓他一吓。”
结果稀里糊涂,殊途同归了。唔,至于副作用,她觉得也有些殊途同归,她此时有些腿软。她仔细回忆了一回,不免有些狐疑,自己不会是换错了药吧。
61。回门等着深更半夜俩人一同念诵清心咒……
因着这副作用,她又磨蹭了半晌,直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早膳已是赶不上了,她草草用了个午膳,正碰上下朝回来的傅铮。
他穿着身庄严朝服,自外头走进来,易然瞧见他的面容,脑中无法控制地浮起想起了昨晚的那方松花砚。那是方松薄荡水,纣绿无暇,寿古质润,是傅铮收集的一方珍品。
可昨夜,那方砚台被不慎打翻在地,于一声闷响中碎成数块,两人谁都没顾得上理会这名贵的砚台,傅铮顺手把笔架也丢去了一旁,俯身在她耳畔,低沉着嗓音唤她:“阿然。”
他从未如此唤过她,最开始时两人水火不容,他时而连名带姓叫她,后来便一直叫娘子,唤出阿然二字,平添了几分温存之意。易然被他唤得昏昏沉沉,方才散去的醉意复又生了出来,被推到案边的龙凤喜烛晃了晃,她的目光落在那对喜烛上,心中想着这烛火是万万不能中途熄灭的,若是没能燃尽,便是不祥之兆。
她原本想开口同傅铮说,让他把烛火移得再远些,最好再添上个防风罩子,可委实没了开口的力气,只定定瞧着摇摇晃晃的烛火,在心中默念着,一定要燃到头,如此,她也好同傅铮一生白头。
直到她疲倦得阖上双眼,烛火都没熄灭,今早看时,烛身早已燃尽,烛台上残存着些凝固的烛蜡,一派喜气洋洋的红。
她恍神之际,傅铮已拾步走了进来,仔仔细细瞧了番她的形容,不太自在地掩唇咳了咳:“你没什么大碍吧?”
说罢,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小砚,又欲盖弥彰地补了句:“我是说,昨日那药你悉数喝了,可有哪里觉得不适?”
易然瞪了他一眼:“你昨晚怎的没想起问问我有没有哪里不适?”
傅铮摸了摸鼻子:“这个…”
说话间,小砚已端了副空碗筷上来,傅铮拾起筷子,给易然夹了道炭烧鸽子:“多吃点。”
想了想,他又开口道:“过两日我陪你去岳父处走一遭吧。”
易然持箸的手顿了顿:“怎得想起去父亲那里了?”
傅铮含笑道:“我们如今也算是正式成了亲,总得去岳父处拜会一遭。”
易然将信将疑地瞧了他一眼,傅铮此举看起来是礼数周到,无可挑剔,可依着他同易尚书水火不容的关系,他就不怕碰一鼻子灰。她想了想上次离开之际易尚书包的那一袋子辣椒粉,不由替傅铮捏了把冷汗。
傅铮这一次显然比上一次还要紧张些,虽然他表现得分外淡定,但光礼单就拟了整整两日,险些将傅府搬了个空,若非易然阻拦,连后院的两只大白鹅都差点被写到礼单上给易尚书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