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不想让这股寒气过渡到屋子里的人,便轻轻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她敲出了一根烟,走到窗户旁边,拿着打火机点燃,脸在烟雾里变的虚无缥缈,眼神也不似昨夜的温柔缱绻,而是充满茫然。
从盒子里边烟的数量来看,她这段时间没少抽。
可是她不敢让容汀知道,一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灰兔,看见这些肯定是要伤心的。
她已经让容汀操了够多的心,一段恋爱中能体会到最好的,就是情侣之间亲密无间的分享,她从来没有让她体会过。
小灰兔只是运气有点不好,遇到了现在的她,一个有些冰凉的矛盾体,一个难以捂热的人。她有时会想,如果她是容汀,是否会忍受自己的恋人瞒着这么多事情?
她纠结地想了半天,她不是容汀,也难以给出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手机上显示收到新消息。
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自贵州省。
她滑动屏幕打开,眸色冰凉。
是她原本删掉过的,现在那人又发来了。
上边是她们公司附近的一家商厦地址,附:【小酒,我是你朱叔,中午12点来这里找我。】
容汀是早上9点多才醒来的,这个学期没什么课,她又经常在家陪着冉酒,此时骨头都睡懒了。
旁边的床上没人,被子简单的叠成几折放在枕头上,人已经不见了。
在床上躺了半天,她探出手背捂着眼睛,额头上仍有潮湿的吻痕感。
她想起冉酒在情动时问她:“你说会难过地活下去是真的吗?”
“是真的,会很难过的,可能好长时间都好不了。”容汀笨拙地亲吻她,悲恸委屈的水充斥着她眼底,快要掉下来:“你别吓我,我可能活不了。”
冉酒忍着痛,时不时嘶一声,还得温柔地安抚她,最后她是被冉酒哄睡着的。
她拥着冉酒的腰,对方委曲求全地靠在她肩上,两双腿勾缠在一起。
此时,对方身子的触感似乎还鲜明的停留在她手心。
滑腻,莹润,带着凉意,像软嘟嘟的奶冻。
容汀拉开窗帘,晨光透过窗缝照进来,外边的楼台是灰色的,沥青的水泥地面上只有几个东倒西歪的花盆,顺着外边的窗户能看到报警器的一角。
她找了半天找到控制器,冉酒放在了桌子旁边的缝隙里,如果不特意找的话根本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