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长裙,前去赴宴。
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若自己不出现,阖宫上下,便没有人会记起先太子。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她见到了那个叫宁小米的女子,与她同岁,眉眼间与她故世的丈夫几乎一模一样。
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思绪如乱云飞渡,裹挟着有关萧瑾川的回忆汹涌而来。
眼眶儿不经意间红了,怕被皇帝瞧出,扫了生辰之兴,秦芸就离座往晏清池畔遽行而去。
星月微光照着水面,熠熠闪闪,宛似满池繁星。
秦芸站在那里,与萧瑾川初遇之时的情景在脑中不断闪现。
相思成茧,一枚又一枚,已有泰山之重,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大嫂,怎地在此独自流泪?可是想起了大哥?”
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将深陷悲伤的秦芸吓了一跳,她赶紧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水光,转身就见到了浅笑而出的萧瑾跃。
秦芸敷衍地颔首:“三弟。”
泪光莹然,梨花带雨,偏生似水至柔的娇躯里酝着一股子倔气。萧瑾跃心砰地一跳,不觉看痴了。
只觉世上美人千千万,都不及嫂嫂的一半。
见秦芸举步要走,他忍不住抬手拉住她,“大嫂不必伤心至此,其实大哥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你拉拢秦家而已。”
秦芸不悦地蹙起眉尖,冷冷地瞪向萧瑾跃,厉声道:“三弟,请自重。”
萧瑾跃非但不松手,更是肆无忌惮地靠上一步。
“大嫂,你不知道吗?大哥自小患有han病,父皇早有了易储之心。大哥得知此事后,便故意与程家表妹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为的就是利用大嫂拉拢秦家。后来大哥重获父皇垂青,才又求娶了心中挚爱程家表妹。”
一番无稽之谈,略带挑拨。丈夫对自己如何,旁人怎会比她自己清楚。秦芸冷冰冰地推开萧瑾跃的手,不想却被他反手握住。
“大嫂,你还这么年轻,又生得美艳,何苦为大哥守寡?”
萧瑾跃说着,眸光变得放肆,抚摸着秦芸的脸,轻佻地道:“大哥生前病弱,恐未叫大嫂尝尽欢愉,不如大嫂跟了我,让我来疼惜你?”
一股火气从心底直冒上来,秦芸气得全身轻颤,二话不说,扬起手臂,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刮子。
“放肆,你大哥尸骨未han,你就对本宫如此出言不逊,委实可恶。这一掌是替你大哥打的。”
秦芸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脚步匆忙,直如被猛禽追击。
这一巴掌打得萧瑾跃心头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痛痒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