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没有直问她是何居心。
阿榆笑了笑,“我在临山寨饿急了,吃了许多奇怪的东西,如蛇啊,青蛙啊,老鼠啊,还吃过一些虫子,然后不知哪里出了错,失了味觉。
我会去秦家学厨艺,会在京城开食店,会到宫中当御厨,都是因为想找回我的味觉。”
官家听得胸口发闷,不觉问:“恢复了没有?”
阿榆怔了下。
官家自己也怔了下,却听旁边德妃的声音有些尖细,“陛下!”
官家转头看时,德妃正抱着八皇子在怀,双眼通红地盯着阿榆,厉声道:“陛下,她有万千委屈,也不是谋害八皇子的理由!
何况,她这是谋害八皇子吗?她当知近来她所做的看盘,都送到了陛下内殿!”
先前押阿榆来的都知亦禀道:“陛下,臣已派人问过,这鲙山的确是苏小……这位小娘子所为,且从头至尾,未有他人经手。”
张媱已走至许王身畔,用很轻却足以让殿内人听清的声音,幽幽道:“殿下,陛下重情,这位瑜小娘子,亦知陛下重情。陛下怕要落入她彀中了!”
官家皱眉,看向医官,“八皇子如何了?”
医官抹着汗道:“回陛下,毒性剧烈,所幸八皇子
所食甚少,救治亦及时,暂且不妨事。八皇子年少康健,慢慢调理,或许不会有太大问题。”
许王已忍不住心头恼怒,说道:“若中毒的是爹爹,以爹爹的身体,又当如何?”
他看向阿榆,“我不管你姓苏还是姓赵,是不是四叔的女儿,毒害爹爹,你就该死!”
官家细思,以他对阿榆厨艺的喜爱,多半会这鲙山带回福宁殿。若他食用了,或再如上次般,几名皇子都来吃上几片……
他不寒而栗,让德妃先带八皇子回去调养,再看向阿榆时,眉眼也冷了下去,“瑜儿,你便这般想让朕死?”
阿榆道:“我未下毒。”
官家道:“医官已验过,这些鱼鲙被下了鹤顶红。”
“毒下在何处?”
“所有鱼鲙,都有毒。”
“嗯?”
“医官验过,沈惟清自己又多次取了银针验过。”
显然,沈惟清也猜到有人算计,并不放心医官,才会站出来自己动手相验。
沈惟清已道:“阿榆,我试过好几片鱼鲙,的确有毒。”
阿榆笑了笑,“可这鱼鲙,在送来之前,是验过毒的。”
官家眉眼一跳,“验毒之人何在?”
全太官无权入殿,但常年与官家身边的人打交道,闻知缘由,早带了试菜的小内侍和负责记录的书吏在外候着,听得官家叫唤,忙领二人进内。
小内侍和书吏俱给吓得不轻,一五一十地说验菜过程说了。
书吏说道:“菜是小的随机夹取的,小
娘子后来补上了那两片,仆妇们便直接端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