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边战争是由梁幸儒错误指挥导致的。
民众拿到那成沓的军事机密,不知因何变了天,却是明辨是非:
“这不会是假的吧?从前这些高层间来往密函,怎会让我们看见?”
“还不是怕日后战败,被群众知道他无能。”
也有人质疑:“这些是真的吗?怎地我们以前不曾见过。不会是弄虚作假的吧。”
“上面有江南国民政府的公章,怎会是假的,这玩意儿你造得出来吗?造出来又有什么用。谁又敢假冒?”马上有人呛了回去。
此时的傅绪书仍在狱中,接受着所谓的调查,却不知街头巷尾,早早地伸出了他的触角。他十分感激自己有囤公函的习惯,起初倒不是为了防备梁幸儒,而是想时时拿出来分析、研究,总结失败经验,才没有及时销毁。此刻,都成了防身的利器。
报馆内,有笔杆子正在挥毫泼墨、奋笔疾书,分析梁幸儒导致整场作战失败的关键原因。
直到门口被梁公馆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报馆工作人员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主编赶忙出去,才向上推了推蛤蟆镜,就见梁幸儒的警卫员冲过来,抬手就是一拳。
训练有素的铁拳,直接砸下来,主编顿时被揍的趴在地上,鼻血四溅,霎时间眼睛镜片也碎了一只。
警卫员各个都是精英中选拔出来的精英,险些将主编这个文弱书生一拳打死。就在警卫员拿出枷锁,准备顺理成
章地将一行人逮捕归案时,不知从各处冲过来一群宪兵,护在了报馆记者、印刷、校对、编辑前面。
将对主编的殴打,千百倍地还了回去。
梁幸儒的警卫员很快败下阵来,这辈子没受过这种气,寡不敌众后,想要回头叫援军,却被面前的行伍之人挡住了去路。
听见对面开口道:“剿总在雪城作战的时候,被宋郁文的部队围困了数日,弹尽粮绝。战士们抢百姓的,百姓啃树皮。不见一个援兵。怎么?这会儿着急了?就让你尝尝我们在北疆的感受。”
警卫员恍然大悟,这哪儿是什么宪兵,这是傅绪书的副将,领着的傅家军。
“你们!我还以为你们是当地的民兵头子,原来你们是傅将军的人。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造反不成?”警卫员惊慌失措,开口质问。
是他太天真,竟会以为当地土著民兵如此大胆,地头蛇敢跟过江来的强龙冲突。
副将并没有给他解释,只是反问道:“那你们呢?跑道当地报馆打砸抢烧,出手伤人,你们有没有王法?你们在干嘛,是要造反么?”
“我们是奉了总裁之命,你们呢?是奉傅绪书的将令吗?他现在已经被下狱了,不光不思忏悔,反倒还能勾结狱警,在狱中遥控指挥,岂有此理!是不是他买通了狱警,你们也太无法无天了。”两伙人就这样对峙着,倒是谁都没有近一步的打算,还在彼此试探。
但
这静观其变,只是警卫员眼中用来安慰自己、给自己壮胆的罢了。
傅绪书的副将,今日可是抱着杀人的动机与决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