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终于等得不耐烦了,推开了两个下属,口中嫌弃道:“起来!干点活都这么费劲。有这功夫,敌人的堡垒都筑完了。”
几个下属羞愧地低下了
头,很想再争取一下,但担心长官嫌自己碍事,忙是躲到了一边去,把位置给长官让了出来。
副将蹲在地上,用军工刀去挖,没使蛮劲儿,哪怕有用不完的力气。而是不断转动着刀把,去寻找巧劲儿。
身后的二小姐,怕他费了半天劲儿,也打不开窖门,自己被迁怒,脖子上再来一刀。
忙不问自答道:“这里没有机关和暗门,每次父亲都是大力出奇迹,硬掰开的,不过这东西不常启动,父亲也没用几次。”
副将头也不抬地,继续问道:“打开后,里面可有什么暗器?”
他既不想自己受伤,也不愿意让底下的兄弟过去探路、当人肉靶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进去过,父亲也不让我进去。说一介女流,会坏了这里风水。”二小姐说完,趁着没人瞅自己的时候,慌忙找到墙角,附身蹲了下去。
将自己缩成一团,不忘抱住自己的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用掌心按住仍在流血的伤口。怕被人发现自己偷偷包扎,会继续给她更致命一击。以为保持她受伤的惨状,她才能更加驯服和听话。恨不能能隐形遁地,奈何日常贪嘴出落得珠圆玉润,哪怕蹲下来,也是很大一坨。
口中不断替自己申辩:“我真的不知道。你就算把我杀了,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若是还不信,将我严刑拷打,我就直接咬舌自尽。”
她承认自己在说大
话,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怕疼,可比起疼,更惧怕死亡。骆驼祥子可以不珍爱生命,她是踩着底层牛马的人上人,怎会舍得离开这纸醉金迷的生活。
二小姐险些被吓破了胆,副将看她这副怂样子,也没了继续惩治她的兴致。
甚至连头也没回,而是专注撬手中的地板。
楼下悉悉索索的声音愈发清晰,哪怕梁幸儒已经用了唇语,副将还是能够凭借天赋异禀的听觉,判断声音来源,不由得又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扯着嗓子,利用大嗓门,震慑道:“别躲了,老匹夫,我看见你了!再不出来,我就找来两条野狗,好好伺候你的亲生女儿,做你的女婿。让狼狗做你的女婿,你愿不愿意,高不高兴啊?”
地窖里的隔音效果很好,梁幸儒还是听见了副将嘶吼的声音。
比起担心女儿,他更担忧自己的处境。很快压低了声音,吩咐几个警卫员道:“你们几个,速速出去,到狱中将傅绪书放出来,让他约束属下。”
“总裁,如今不怕他出来,就怕他装死不出来。地窖已被叛军发现,不如咱们一起早早从密道逃跑吧。不然待会儿他们若是打进来,别说体面,怕是性命也难保全了。”警卫员规劝完,又深想了一层,忙是提醒道:
“再者说,傅绪书既已经决定举旗,我们哪有那么大面子,说服他动心。他连你的面子都不给,我们更不能仗势欺人。您
亲自去,都未必能将他说动,更别说还找人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