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如果淡就当水喝,如果咸就多吃点饭。我没那么矫情。”傅绪书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只是我都吃过了,你还来舀。下次你要吃早说,我吃你吃过的东西就好。”
“你吃我的,和我吃你的,不是一样?我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从前在雪城时,食物能充饥就不错了,能煮熟,就是饕餮盛宴。谁还会在意谁吃过的。有很多村民,都跟牲口用一个槽子取水。”梁秋时十分自然地将食盒收拾好,朝他扮了个鬼脸,才嗔道:
“只是我以前不知,你这么能吃。是不是没吃饱?下次,我会多带一些。待会儿,你再去饭堂吃点吧。”
原本想献殷勤,却没怎么做好。
“吃得多,口味不挑,是个好宝宝,还是老人家喜欢的那种。若我外公外婆还在,他们会很喜欢你。”
傅绪书勉强扯了扯嘴角,老人家喜欢有什么用,又不是小公主喜欢。
陡然间听见她提起雪城,心底又空落落的不快。
“今日这餐饭若是做给宋郁文,你一定不会这样敷衍。”
梁秋时不知有多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了,心底又开始抽丝剥茧般的疼。
“不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又不是专业做厨子的。若是你生了病,我给你治疗,一定万无一失。我做饭,就像你底下的新兵蛋子上战场,他能不想杀敌建功,保家卫国吗?可是枪法不准,打不死几个,也
是他不能控制的。”她没跟救命恩人耍小脾气,反过来哄道:
“我知道该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投其所好,可你又没生病,我没有献殷勤的机会。”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生病,这样你能守寡,就自由了。”此时的傅绪书,倒像是个娇气的小公主。
“我怎么会呢?你就是我的护身符。你若没了,不管我想不想给你陪葬,我们都会同生共死。”梁秋时不傻,看得很清楚。
“所以你想找个女人,取代你继母的位置,拿捏你父亲。这样他不为难你,在海岛就没人敢再为难你。你自由了,不再需要我,跟我就连表面上的伪装也不用有了。”傅绪书不光对梁幸儒直白,对待他的小公主,也是毫不留情面。
“秋时,有时我真想强制执行,把你留在我身边,让我为所欲为。可我又不愿意,将这样一个自由美丽的女子折损。若我真疯魔了,大不了买个人偶娃娃,养个歌舞伎,取做你的名字。也好过直接去伤害你。”
他对她终究是舍不得,却也成了被她拿捏的把柄。
梁秋时听了他说的,自然感动,也表明心意道:“我没有这样想过,我们是一伙的,我没想过跟你分道扬镳。这回让我父亲沉迷女色,也是希望我们俩都能过得轻松一点。而不必日夜悬心。”
这样的解释,傅绪书仍旧不知足:“你怎么就知道,我身边一定有合适人选。难不成我在你
眼里,是个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