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烨再伸手,一枚刻着皇室烙印的箭羽,被他放在朱珠面前。
“只因我坏了殿下纵马的兴致,您便放任卫言以我为赌注,将我当做猎物逗趣,最后一箭射穿了我的小腿。”
那一箭差点割断他的跟腱,狭长尖锐的撕裂伤贯穿了小腿两侧,如一条毒蛇的两枚咬痕。
最后一件东西,是一只保存完好的,苍白的断手。
容烨附身,透过栏杆凝视着她,笑容浅浅。
“殿下偏听偏信,不听我解释便定下了私通之罪,斩了红豆的手,还命人掌嘴,打得我只能面纱示人。”
他语气清冽低沉,偏偏透着一股令人发毛的执拗与恶意:“承蒙殿下厚爱,您赐予容烨的疼痛,我记得清清楚楚,不敢忘怀。”
他用下巴点了点这三样东西,曼声道:
“现在,轮到您了。”
第371章长公主x马奴(13)
三年里,他从未出现过,却又一直在她身边,如同一缕阴魂不散的影子,只敢躲在阴暗处,窥伺着她。
他离开的第一年,长公主殿下卧病在床,有人传闻她火海逃生,性情也因此愈发乖张不定,公主府内每日都会抬出新鲜尸体,均是这位公主干的。
弹劾她性格跋扈不堪、欺女霸男的折子数不胜数。
终于在某一天,许久不出门的长公主带着一张遮住整张脸的兜帽,提着天子剑怒气冲冲地上朝,斩杀了带头弹劾的言官。
她弑杀的名号愈演愈烈,甚至足以止小儿夜哭。
而容烨安插的探子却得知,长公主在房内供了一盏长明灯,没有名字。
容烨得知这个消息后,一口气连着挑翻了一个队的士兵,才湛湛按捺住回去见她的想法。
只要一想到她因自己的“死”魂牵梦萦、形销骨立,说不定还会日日夜夜思念,热泪沾湿了枕巾,容烨心里就止不住的。。。。。。痛快。
说不清是畸形的报复欲,抑或是扭曲的情感作祟,容烨连梦里都是美丽高贵的公主殿下满脸泪痕的可怜模样。
不够。。。。。。还不够。。。。。。这点痛苦,又怎么比得上他和娘经历的十分之一呢?
他离开的第二年,太子之争愈演愈烈,甚至连早已被贬谪的卫言都被召了回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长公主殿下照例闭门不出,可该有的恶名一样没少。
在某一天深夜,探子听到公主府内乒乒乓乓,持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