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勤快到如今贝勒爷一听郭格格这三个字,都要往外躲了。
“来了就来了。”叶南鸢低头看着自己手中书,淡淡道:“让人再外屋等着。”
“小姐何必要理会她。”
半夏撅着嘴,有些气不过:“您瞧瞧,看看如今还有谁搭理郭格格,也就只有小主您好心。”
“行了。”郭格格要做一场大戏,她也是参与者,那便自然只能配合,“让人进来吧。”撑着扶手起身,叶南鸢对着铜镜里面撇了一眼。
好在这还没来得及午睡。
“郭格格今个儿又来了?”
郭格格看着面前叶南鸢,那一脸笑意,未施粉黛样子漂亮又勾人。
这样漂亮人光是瞧上一眼,就觉得赏心悦目,可郭格格却是觉得越发烦躁,这几日无论她来多少次,多恶心叶南鸢。
她却都是这样,满脸笑意,让人挑不出一丁点儿错来。
叶格格从不出门,在外面那便不好下手,而吃食发方面,只要她来,西院奴才都只给茶水,糕点之类也是叶南鸢吃一样,怒才们盯着她哪怕是装,都不好下手。
叶格格实在是谨慎,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儿来。
她深吸一口气,摩挲着袖子里香囊,感受到那上面青竹纹路,这上面每一针每一线,细细密密角度,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为了以后,能去天穹山,为了日后,能遇上那个人。
郭格格强迫自己,渐渐变得放松下来:“怀孕之后,性子变得奇奇怪怪,阖府上下都没个聊上,倒是在妹妹你这儿有几句话说。”
叶南鸢轻笑了一声儿。
郭格格又道:“倒也怪不得妹妹讨人喜欢,贝勒爷都住了进来,府中上下谁不知晓,叶妹妹您才是贝勒爷心尖尖儿。”
四阿哥走进来时候,就听到这些,人还没进去就知道是郭格格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心。
“贝勒爷来了?”叶南鸢听见声音往外看,郭格格也立马扭头,眼中立马浮现出几分笑意。
四阿哥本是盘算着叶南鸢这个点睡午觉,他再旁边批折子,看完之后跟着眯一会儿,如今瞧见郭格格便知晓这是不可能了。
身后奴才们是端着折子进来,四阿哥也不好看了郭格格之后立马就退出去。
想了想还是走了进来。
“爷要看折子。”郭格格站起来,十足殷勤。
四阿哥点了点头,随口道:“颍州水患越发严重,派人去跟福晋说府中吃穿用度一律缩减。”
郭格格笑着在旁边坐下。
叶南鸢却问道:“之前朝廷不是派了救济银去了么?”她有意问江知寒行踪,这么好条件,也顾不上郭格格在了。
摩挲着手中佛莲玉珠,叶南鸢语气里带着笑意:“颍州水患还没好不成?”
“你倒是天真了。”四阿哥拿着折子坐下来,一边笑着摇头:“水患冲破了堤坝,前去官员们一律回不来。”
折子掀开,薄唇淡淡道:“那个新科状元,江知寒……还困在里面出不来。”
“啪——”
一下,叶南鸢还没动作,就见大殿中央,郭格格捧着茶盏手一松,茶砸在地上,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