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钦南侧过脸,避开她似有若无呼出来的气息。
她若无其事退回去,拿过桌上的腕表,主动帮他戴上。
她忽然低声轻语:“这要是手铐就好了……”
声音小,陆钦南还是听见了,看着她,没有言语。
他拿过外套,准备要走,回头搂过她的腰,“离开的时候,小心一些。”
钟霓微微挑了下眉毛,“不小心会怎样?”
陆钦南当她是故意唱反调,捏了捏她的腰,转身离开房间。
荣叔等到陆钦南,望了眼楼上,早从丧龙嘴里知道这里的情况,对着陆钦南,并无好脸色,低声斥他未免不知轻重。若外头有心人知这边情况,便是抓他把柄,跟个差人搞在一起,义合内部人员会怎想?
陆钦南神情自若,先去厨房简单准备今日的早餐,不是自己用,是留给楼上那位差人。
荣叔自知自己讲太多废话,叹了口气,才将近两日发生的情况一一汇报于他听。
吹鸡失踪,邓伯以为是警方,安排在邓伯身边的司机已经引导他找上侯爷了,吹鸡的漏洞很快会显现出来,到时候只等刘sir发威。
还有,宋医生待在正月茶楼已经不耐烦了。
这几日,宋医生充当□□角色,尽职尽责,陆钦南让荣叔给她一笔钱,买一些衣服,不出意外,要准备去澳门。
白头佬当初觊觎他在澳门的场子,怕不是一时兴起的贪欲。因为赌场是最低价的洗钱圣地。
早餐做完后摆放在桌上,陆钦南准备离开,像是察觉到什么,他抬起头,钟霓趴在二楼走廊护栏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刚刚荣叔汇报的事情,她应该全都听到。
陆钦南单独把荣叔留下,什么意思钟霓很清楚了。陆钦南不在这里,她留下也毫无乐趣,况且今日是周六,用完早餐想要离开,荣叔告诉她,最好是从地下室的出口离开。
她停在审讯室门口,荣叔跟在她身后,不阻止也没打算要开门让她进去。只可以通过门缝看到里面的情况,吹鸡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了,宣文汀仍被困坐在椅子上,一副将死不死的模样,真够凄惨。
她问荣叔:“从一开始就在这里?”
等许久,也没等到荣叔回答,反而是得到他一声警告:“钟小姐,阿南并不想同你们这些人纠缠,任务不任务,也不是他必须承担的责任。”
老辈讲话真无趣,动不动要说教,钟霓没了好脸色,不过呢,荣叔有句话没讲错,任务不任务,的确不是陆钦南必须承担的责任。
荣叔将头盔交给钟霓,送人离开后,后面安排的人立马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