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去宰了他。”白余皱皱眉,她立刻站了起来,只是她刚刚开口说要杀余暮寒,心口竟是传来了难耐的疼痛,她捂着心口,慢慢坐了回去:“沈夫人,我的心好像不让我杀他,我真的爱上他了?可他长得分明不太像剑。”
白余终于是回味过来了,卫南漪跟着她无声叹气:“白余师妹,这是命数的原因,你不是爱上了他,是被命数牵动,所以才不能杀他,你要是信我,就让我来办。”
“沈夫人,我当然是信你的。”在卫南漪的安抚下,白余渐渐松开了捂着心口的手,她带着两分疑惑问着卫南漪:“可总有我能做的事,我该怎么做?”
卫南漪只是想规劝白余两句,想着她这样的人肯定不甘心被命运驱使,能够在被点醒后挣脱一二,倒是真没想过白余能做些什么。
劝着灵根身边人能说上一句多利用感情,可面对灵根本身呢。
卫南漪失措地看向了沈素,沈素立刻点了句白余:“多爱剑,少爱他。”
白余恍然大悟,她将自身的佩剑拿了出来,抱在了怀中,认真地点了点头:“沈夫人,我不信山羊,不信沈首领,不过我是信你的,从前历练的时候,你搭救过我,这份情我一直记着在,我会记得你说的话。”
沈素朝着白余怀中的剑望了眼,没有吭声。
水泞站在白余边上,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她一番,看着她紧紧抱着怀中的剑,忽然回味了过来,她站起来身,问着沈素:“你让她多爱剑,少爱他,那岂不是说只要不爱他,去爱别人就能够摆脱命数。”
她倒是聪明。
沈素没有否认,水泞就更大胆了,她轻轻拨动着身上的铃铛,笑盈盈地望着沈素:“为了感谢你提醒我,那不如我爱你好了。”
她明显是开玩笑的,可卫南漪是经不起玩笑的,她其实一直都很担心沈素对她的喜欢是没有见到足够多的人,这天底下的人太多,比她好,比她年轻的更多,捏着沈素的手心慢慢缩紧,沈素能够感知到的不安。
反观水泞似是对能够挑动卫南漪情绪而感到高兴,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沈素皱起了眉:“水泞姑娘,我想救你,你可别害我。”
水泞并不退缩,在卫南漪发怒以前,她依旧勇敢,对于沈素的警告视若无睹,
毕竟她不似卫南漪那样名声在外,沈素本身长相也娇娇弱弱,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
她朝前走了半步:“我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好歹也算美貌。”
沈素牵着卫南漪朝后退了一步,她手指轻轻一抬,一根粗壮似树的水绳在瞬间勒紧了水泞了,幽蓝色的水光轻闪,水泞竟是发现她有点呼吸不过来了,那灵水好像在掠夺她的呼吸和灵力,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她艰难地抬起手在衣襟上挂着的铃铛上拨动,随着铃铛的声音响起,她身上浮出浓郁的黑雾,黑雾在瞬间吞噬灵水,硬生生扼断了水柱。
她终于是喘得上气了。
水泞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尽:“我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你竟是要杀我!”
她产生了愤怒,可沈素回应她的唯有平静:“我若真想杀你,你现在已经死了。”
她指了指站在她身后的乐羡她们,她们每个人都像是一条凶恶的毒蛇死死地盯着水泞。
水泞不过是金丹巅峰,这里每个人都能轻易杀死她。
沈素收回了手,淡淡道:“我只是希望姑娘明白,我们并不是姑娘戏耍玩乐的对象,我们是想救你,而不是要陪姑娘你玩的,而且我有夫人,你开这样的玩笑,只会让我觉得厌烦,姑娘下次再开这样的玩笑,我真的会杀了你。”
沈素还是希望水泞能长个记性。
原书中水泞但凡能够少贪玩一点,在秘境的时候也不会惹下那么多麻烦,给余暮寒创造那么多英雄救美的机会。
她爱玩,可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责任陪着她玩的。
水峰宠爱她,是因为他是她父亲,可这不代表世上每个人都要顺着她。
水泞捂着脖颈,她冷声道:“你们这些人都怪无趣的,果然还是余暮寒更好玩些。”
她是娇惯坏了的,现在水峰可活得好好的,她哪里能听得进去沈素的警告。
在沈素对水泞有些束手无策的时候,白余十分突然地将她提了起来,她将水泞摁在了她腿上,手掌扣住她露在外面的腰肢,掌心紧紧贴着柔白的肌肤,她身上灵力瞬间运转。
她是一宗之主,水泞在她掌心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眸,不可思议地望着白余:“你做什么?”
别说是水泞,就连沈素和卫南漪都惊住了,那丁点对水泞的不满被白余奇怪的举止冲淡,卫南漪跟白余打交道这么多年,都不太明白白余要做什么,她轻声喊了声白余:“白余师妹,你这是要做什么?”
感受到了水泞的惊慌失措,感受到了卫南漪的讶异,白余依旧孤行己意。
她还是没有松开水泞。
白余很突然地抬起头,而后突然冲着卫南漪点了点头,就像是在卫南漪的安排下要对水泞有所行动一般。
可是卫南漪还什么话都没有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