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传我的命令,每天去一次,直到把她接回来为止。”
她还在为他屠村生气,也就只有她,敢蔑视他的命令。
他做汗子时就能满足一切,现在更是没有人能不服从他。
朝鲁知趣地一言不发。
拖雷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深吸一口气,“我就不信她不回来了。”
终南山的曲氏村落中,连池一身素色的汉服,双肩削瘦,就跟汉家普通的女子没什么两样。
拖雷连发了十二道金令,道道催命,连池再想推拒,也推拒不了了。
她无法心安理得地回到拖雷身边,唯一只希望拖雷能善待雪别台。毕竟,她只可能有雪别台一个儿子了,而拖雷正值盛年,他还会再有孩子。
可年幼的雪别台需要母亲,犹豫再三,她提笔,给脱忽思去了一封信。
蒙古军驻地。
微风吹来,桂花盛开,传来叠叠花香。
脱忽思身穿金人服饰,抱雪别台走了进来。
脱忽思这几日总带着雪别台在一处,拖雷远远观察过几次,看出她对雪别台并无恶意,
而雪别台也喜欢她,就任由他们两个去了。
连池离开雪别台都一个月余了,再不肯回来,他都要考虑给雪别台找个乳母了。
当然脱忽思是不行的,她想做雪别台真正的母妃,拖雷并没有这个想法。
浓烈的香味不断地扑鼻而来,这味道很是熟悉。
她把雪别台放下,温柔地喊他,“拖雷哥哥,脱忽思陪你一会吧。”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拖雷久没有的热情,他突然就起了兴致。
拖雷闭上眼,连池如潭水般的眼睛浮了出来。
这样的眼睛让他什么都想不了,他又重新睁开。
“过来。”
深夜独居的男子,对一个爱恋他的女子说出这句话,再没有比这更暧昧的暗示。
脱忽思含羞靠过来,主动去解他外套的扣子。
拖雷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低头抚摸上她的脸颊。
脱忽思花朵一样抖动,眼含春水地哀求他。
“拖雷…”
拖雷亲昵地逗弄,貌似漫不经心地问,“谁让你这么做的?”
脱忽思沉浸在幻觉中,半醉半醒地回答她,“拖雷哥哥,你说什么?”
拖雷的手掌握紧,掐在脱忽思生嫩的脖颈上。
“杨妙真的催情香,我还没那么容易忘记。”
拖雷略微松开,脱忽思一阵猛咳嗽,“你不能杀我,是完颜连池让我来的。”
拖雷一点点用力,脱忽思翻着白眼,几乎要死过去。
“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要走了,把雪别台和你拜托给我。”
拖雷收回手,斜斜看向晕死过去的脱忽思。
朝鲁一直悄悄地等在门帘后面。他会意进来,眼光刻意回避床上衣冠不整的女人,问,“统领,她怎么办?”
拖雷对连池爆发的涛然怒火,朝鲁还是第一次见。
“把脱忽思处置了。去捉完颜连池,把她给我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