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爆发两更大家看看是谁出场了hoho
关于上章其实我是很认真的去思考大家给我的意见或者是希望什么的所以很多不能满足的地方觉得要好好交待一下怕大家失望哈~没想到大家都这么鼓励偶t-t感动g这一路上我都放了不少蛇虫鼠蚁去招待断虹子,偏偏在王云梦的老巢里耽误了这一天,教这断虹子钻了空子。这厮的意志力也足够顽强,居然这么快就能追上来。冷大听了那声音疑惑地望了望我,招呼车外少年道:“苦儿,是谁?”
“是个道士。”那名叫苦儿的少年答道。我唯恐牛鼻子害他性命,急忙跳将下车,心想这是不得不动手了,没有取巧的余地。
那断虹子一身道袍,头上戴了个大大的斗笠,上面蒙着一层青纱,背后斜插一柄长剑。那剑上的穗子跟他下巴颏的须子一起被风吹得微微飞起,猛一看去到还有几分风度。我一见那青纱,又见他那矫揉造作的姿态,心里早已把他埋汰了好几遍,嘴上笑道:“哟,断虹子道长,别来无恙啊。”
断虹子冷笑一声道:“就凭你区区一个小丫头还犯不着劳动我。花蕊仙可在车里?”
我心下一凛,看来这二人先前大概是是有过节的,原来我全想错了,断虹子要追的人是她!转念一想,怪不得当时我从沁阳出走的时候花蕊仙执意跟随了--断虹子忌惮我们在沁阳时人多,以她心性,自然认为就算断虹子撕破脸皮来要人,沈浪等人也不会为她拼命。她若孤身一人上路,定然不如两人同行安全,何况我与这断虹子在仁义山庄时就有过节。想到这里我又是一个激灵,先前花蕊仙以手空书断虹子三字时我并未想到这一茬--她又是如何得知我和断虹子的过节的?如此细微的小节她都能利用,想来当年她在江湖上风头强盛,决计与她这缜密心思是分不开的。
但思及她往日对我的种种好,以及与我生身母亲的渊源,又不得不救她了。
这时花蕊仙忽然从马车中跳了出来,尖笑一声道:“你这阴魂不散的恶狗,想来找老娘的麻烦,先掂掂自己斤两。”说罢施展
轻功往街道远处掠去。断虹子的轻功也是了得,展开身形追着花婆走,一时间竟能紧紧咬着花婆的速度。
我正欲去追,冷大忽然喝道:“绾绾,莫要辜负她心意。”
我一听这话,脑中忽地一热,心想也许花婆先前确实存了利用我的心思,但如今却不能不管她。我回头道:“大哥,七姑娘你安顿好了,无论花婆之前如何,今日我必定要救她。”说罢发足追去。
冷大素来知晓我的性子,但并不知道断虹子是七大高手之一,他混迹商场多年,早已不过问江湖事。冷大见过我与冷二、冷三较武,冷家另外两兄弟于武学造诣十分高,冷大从未见这二人败过,是以见我能与这两人堪堪战个平手,便对我的武功极为自信。因此他并不阻拦,只当断虹子是江湖上一般剑客。
这边厢不歇气地狂奔,饶是花婆轻功有上天入地的名头也有些狼狈。这断虹子似乎是极了解她的步法,总是左晃一剑、右晃一剑,专把花婆往人烟稀少的地方逼,渐渐奔到了一幢破庙处。
我有心激怒断虹子,与他保持一段距离,嘴里开始胡乱骂起来:“乖乖,你这牛鼻子老不死,说话阴阳怪气,跟个娘们一般,心胸又狭窄,剑法又差,怎地能算作七大高手?必定是使了什么卑鄙下流的手段。是啦,你这么喜欢欺负老弱妇孺,这般巴巴地追着个老太婆,必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叫她撞破啦。”
那断虹子开始还只作听不到,谁知前面的花婆也跟我唱起了双簧。“这牲口最好娈童,不知从哪弄来了几个好人家的孩子…”说了一堆极为难听的话,只听得我浑身汗毛直立,也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我与这道士也算照过几面,此人剑法虽好,耳根子却软的很,其实最受不得这样的激,兼之心胸狭隘,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仇也是必报的。当下也随着花婆信口胡诌了起来,话说得越发难听。花婆便罢了,我这前世看着报纸八卦长大的现代人可是能编的很,加上没有当代女子的顾忌,只说得那断虹子勃然大怒道,终于猛地停下脚步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本座看在仁义山庄份上饶你一命,你小小年纪,污言秽语如此
难听,今儿就代山庄清理门户,除了你这孽障。”
我学着他的声音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老不修的牲口,学了一堆腌臜的假道学--你才是龌龊下流的孽障,流着涎水的恶狗,也配来教训我。”
断虹子并不言语,手中长剑已刺了过来。他平日所学都是剑走偏锋、旁门左道的狠辣招式,泼雪般使将开来,更添狠厉,招招攻我致命要害。得亏他急怒攻心,有些缺失,我这才勉强能招架。花婆见我遇险,双掌拍向他顶门。那断虹子当真是一把好手,长剑在他手中仿佛活了一般,将门户滴水不漏地护住,还有闲暇来刺我。
我平生法地运起飞鸟式步法,再与手上剑招结合,渐趋圆融。
这般叮叮当当拆了几十招,我杀得兴起,混没注意一双眼睛已经变了颜色,只觉得断虹子的动作在我眼中忽然慢了起来,仿佛影片慢进,继而渐渐能直觉预料到他的下一招--自我修这异眼以来,从未觉得竟像今天一般,有这种发挥到极致的感觉,只觉得前十几年都是白活了,如今才算是窥到了这门功夫的个中真谛所在。所谓知阴阳,恐怕除了不分黑夜白昼的好视力,还有能够行在意先的妙处,仿佛这眼睛天生就是为了破人武功而存在的。
跟高手过招的兴奋感,如今才算体会到了。我的软剑舞出匹练般的白光,只恨动作迟滞,不能跟上眼睛的速度;但饶是如此,也是够了--跟随白鹤练武,准、稳两字已煨得火候十足,我出剑急刺,大喊一声:“着!”叮的一声,终于逼得断虹子长剑脱手。
那长剑嗖地一声插入破庙门口一堆稻草处,哧地一声没了进去,那断虹子正要发作,忽听哎哟一声大叫,草丛中一个黑影猛地跳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