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元看着她,突然笑了。他一把抽出刺在胸膛的剑,鲜血喷溅而出,身上的两个伤口几乎将月白色的长袍染成血红色。
“殿下,那你就和臣一起去死吧。”他说完,对准楚蘅芜的胸口就要刺下。
剑刃行至半空便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握住了,肖檐一只手握住剑刃,另一只手将楚蘅芜拉到身后。
锋利的剑刃将他掌心切割成深可见骨伤口,鲜血落到地上,甚至能听到血滴坠落的声音。
楚蘅芜看着他的手,脸色一变。这么深的伤口,稍不留神手就会废了,她眼眶一酸,下意识的拉住了他另一只手。
他掌心微凉,上面还有未干的汗渍,察觉到她的手,下意识的与她十指相扣,将自己完完全全挡在她身前。
严明元看着他们的动作,脸色更加难看,压抑的吼道:“肖檐,竟然是你,你竟然会在这里!真是可笑,我竟然被蒙在鼓里,让你们两个奸夫□□逍遥快活。”
闻言肖檐皱眉,抽出软剑将他的剑挑开,冷声道:“你与殿下早就和离,嘴巴放干净点。”
“肖檐。”严明元看向他手腕处狰狞的伤口,满是恶意道:“当年被我挑断手筋的感觉怎么样,上次是你运气好,这次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楚蘅芜猛地抬头,看向肖檐的手腕。
他手腕处的两道伤口极为夺目,她以前想过很多次,到底是什么样的伤口会造成这样可怕的伤疤,她猜测了很多,却始终没想到竟然被人挑断过手筋。
十指连心,受伤得时候尚且难受,被挑断手脚筋又该多难受,她突然不敢继续往下想了,指尖不由得微微发抖。
“感觉如何?”
肖檐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腕处的伤口,那里无时无刻不在疼,每到夏天随时可能发炎裂开,冬天则冰冷入骨,仿佛这块皮肉都不是自己的。
眸中划过黯光,肖檐飞快提剑,眨眼之间,屋子里的血腥气愈发严重。
惨叫声响起,严明元捂住右手,额头上青筋暴起。
楚蘅芜看过去,心下一惊。他手极度不自然的向下垂着,仿佛失去了骨头的支撑,以一种扭曲的状态不断流着鲜血。
他的手筋被肖檐挑断了,胸口处的血也越流越多,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
“感觉如何?”肖檐低头看向半跪在地上的严明元,冷冷道:“现在你知道感觉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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