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它的表皮,露出它的内里。”手指不断收紧,果汁黏糊糊的低落在台面上,渐渐的形成一个小水洼,孟听潮继续说道:“弄烂它,吃掉它。”他想成为蜜桃的一部分,让江声啃噬、蹂躏,弄烂、吞噬入肚。
江声转过孟听潮的头,用力地咬着他的嘴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孟听潮扯松了自己的裤子,两条长腿在衣摆的掩盖下若隐若现,他伸手去握住江声的手靠近衣服的下摆,“我很清楚。”
空气中有一股诱人的香气,江声忍不住,伸手在雪白的臀上打了一巴掌。
一声脆响引来美人反射性的一声轻呼,也让江声的手背爆出青筋,他拦腰抱起孟听潮,大步就往卧室的方向走。
“就在这里。”孟听潮制止了江声的行为。他拉着江声的手臂停在餐桌前。他将江声往前一推,蹲下来利落地去解江声的皮带。
江声不甘示弱地抓起他的肩膀往上提,他的身心被孟听潮勾动地燥热不堪,“你要勾死我吗?听潮。”
“你太厉害了。”孟听潮凑近,用嘴唇蹭了蹭江声的耳垂,意乱情迷地说道:“让我食髓知味。”
江声知道这话是孟听潮激他的,可他还是心动,胸膛里燃烧的烈火一直烧到眼睛里,眼睛四处躲闪,似乎是在找润滑的工具。
手指蘸上奶油,粘稠的奶油在指尖轻轻晃动,孟听潮将手指放进嘴里舔舐,“用它吧。”
“蛋糕是柴观雨买的?”
“对。”
“那我不想用。“江声解开外套的扣子,半跪下,轻轻地含住,他用行动告诉听潮他的办法。
穿上西装,江声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蹲在脚下,高傲的人低下头颅,孟听潮的心中有强烈无比的落差,他从来不曾想过江声会做这样的事情,呼吸被刺激的一颤一颤。
江声一直观察着孟听潮的一举一动,想看他满足的表情。
孟听潮下意识地伸出舌头,水红色的舌尖上带着晶莹剔透的水光,在温柔的灯光照耀下,惊心动魄的美诱得江声伸出手指挑动那截小小的舌尖。
……
慢慢地,空气中弥漫着黏腻的水声,一只手从桌面上垂了下来,颤颤巍巍地悬在空中。
蛋糕早已经滑落在地上,奶油和糖霜变成碎片,在地面上形成一堆扭曲的垃圾。
江声的外套上也多了一些蜜桃汁水和奶油的黏腻,他站起身来,去吻孟听潮的嘴唇。
孟听潮却避开了,长腿荡在桌子上,整个人看起来像纸张一样单薄,他的眼睛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水晶吊灯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释放出色彩与光芒,可外面是阴云密布的天,空气中的潮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孟听潮闭了闭眼睛,轻喘道:“我现在不想接吻。”
江声脱掉了外套,伸手揽住听潮的肩膀,让他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隆隆的雷声从远处传来,天空的亮度一下子突破吊灯的亮度,心脏里的痛楚与身体的欢愉相互交融,会让人感到麻痹,两个人沉默了许久。
地面上一摊狼藉,孟听潮缓缓地说道:“这个房子曾经就像是我和柴观雨的小孩。”
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这座房子的阳台上爬满了白色的花朵,房子里只住两个相爱的情侣绰绰有余,孟听潮从来没有想过混乱的背叛,他觉得世界已经很好了。
“小孩要穿衣服,房子要装修。
每一块瓷砖,每一片地板,都是我们给孩子穿的衣服。衣服脏了,脏都脏了,都无关紧要了。”
江声嗅了嗅他的头发,“当初,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孟听潮微微偏过头,没有直面回答江声的问题,反而轻飘飘地开始说起以前的事情,声音如梦呓——
“刚买这套房子的时候,房价四万一平,一百四十平,首付两百万,柴观雨拿出来的。很小的时候,他父母就离异,父亲娶了个新老婆,母亲带着他长大,也在他初中的时候嫁了个好人。上大学,他低下头颅咬着牙去要学费,父母双方给了他一百万,相当于断绝了所有的联系。”
“其实,他和我一样的,他也没有人疼爱,我想相似的两个人肯定能知道对方的痛苦,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背叛我。”
说到这里,孟听潮似乎有些哽咽,房子外有风声和雨声,大自然的力量掩盖住他的内心的哭声。
“我也没想过,我也会在最珍贵的房子里背叛他。”对孟听潮来说,住房心理属性远远大于房子本身商品属性,他坚信自己有一个住房,才是在这个地方生根,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两百万,是他的全部,他放在我眼前,说要和我过很久很久的日子,过很长很长的生活。我怎么会不心动?我怎么不会认真?”
江声怜惜地揉了揉听潮的头发,安静地听着他说话。
“我长得一直都不错,从小到大有很多人送过我东西,车子也好,房子也罢,他们都说送给我,可那些都太飘渺了。靠运气和外表得来的东西,最后也会因为实力输出去。”孟听潮喃喃道:“只有柴观雨用他最努力最努力的模样说要和我长久,努力永远不会骗人,靠实力和努力得来的东西,才会一辈子属于我。”
江声抚摸着他的背,“嗯。”
“可是努力和实力这个东西,随着时间一步步地被掐的面目全非。”发音的方式似乎不太对,孟听潮感觉肺部挤压着大量的钝痛,“天赋让我享受过荣耀,我以前一幅画最多能卖三十万,后来,我的灵感枯竭了,生锈了,像是一只老旧的风箱,没有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