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人这一生啊,有时真的说不清。
唐予池被向芋逮住,本来想要反抗,小时候他和向芋常常这么闹,他从来不把向芋当女孩子,摔跤决定不让着向芋。
结果这次他刚准备反抗,余光瞧见靳浮白正盯着自己,只能垂着头,认命地挨了几下。
唐予池护着头:“向芋,你太卑鄙了,小时候打架就总当着你干爸干妈的面,结婚了就当着老公面,总找人撑腰!有能耐咱俩单挑?”
“谁跟你单挑。”
向芋把沙发靠垫一丢,坐回靳浮白身边,“我就喜欢这种被偏爱的感觉。”
李侈笑着和靳浮白说,希望迪迪长大以后,可以像向芋一样,乐观开朗。
靳浮白瞄一眼睡着的迪迪,却说,嗯,但她随你,不会像向芋这么美丽。
李侈:“宠老婆也有个限度啊,靳哥!”
闹了一会儿,录像重新放映,稍微倒回去两分钟,画面正好从城堡内部的景象开始——
餐厅的墙壁是一种银灰白色,浮雕精美,有小天使的图案。
也或许,那是两个世纪前人们眼中的丘比特形象,在灯光下泛着微微的银色。
那是一种旧时候欧洲人喜欢的涂料,据说他们用火烧过的葡萄藤磨粉,产生出来的颜料是一种带有蓝调的黑色,同白色颜料混合,会得到这种高级感的银白。
餐布也是相应的银白色勾边,各方宾客坐在餐桌旁,含笑看着向芋想要倒香槟,身高又不够的样子。
靳浮白忽然单臂把人抱起来:“倒吧,够高了。”
10层的香槟杯,不是一瓶香槟就能填满的。
向芋垂头问靳浮白,能行么?会不会很累?
“你倒你的,我来做你的梯子。”
香槟倾入酒杯,缓缓化为瀑布。
酒香四溢,醇醇醉人。
那天晚宴的后来,摄影师举着摄像机,去问每一个宾客的感受,问到了向芋,她有些醉意地看着摄像头,说,我很开心,能嫁给靳浮白
周围是一片哄堂大笑,有人起哄说,嫂子,婚礼还没开始啊,还有好几天呢,这么迫不及待?
这群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想要套路向芋多说些什么。
向芋醉酒的脑子不灵光,一瞪眼睛,眼看着就要反驳。
靳浮白从她身后伸出手,轻轻捂住她的唇,把人往怀里一揽。
他对摄影师和周围的人说:“你们也真会挑人,我家女王也敢套话。你们敢,我不敢,真让她说了什么丢脸的,回头醒酒,我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把人打横抱起来,丢下一句,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见。
就抱着人大步走了。
看到这儿,李侈嚼着橘子说,妈的,看得我都想再婚了。
向芋窝在靳浮白怀里,盯着电视愣了一会儿,眉心拢起,又复松开。
她扭头问他:“那天晚上怎么回去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醉了。”
“我以为香槟不会醉呢。”
向芋酒量还不错,喝几瓶啤酒都是没什么问题的,可能因为香槟之后又喝了红酒,掺着,那天还真是有点晕。
回忆起来,只能想起她在卧室里醒来,睁眼看见墙上巨大的油画。
那晚其实是温馨的,他们借着酒意做了一场,然后又在半夜,穿好衣服,溜去厨房吃东西。
宾客里有老人和小孩,靳浮白安排得很是妥贴,担心会有人饿,厨房里随时备着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