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不长命,但首领应该没问题。”
“太惨了,我真是太惨了。”
“……”
森鸥外自我唱衰半天,我也没附和他,我甚至不问他叫我回来的原因,他有些坐不住了。
“铃溪酱,”声音变得有些幽怨,“你怎么变得不按常理出牌?”
“嗤。”我笑出了声,“首领这么急把我叫回来,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我是为你而烦心啊。你听好了,异能力者星野一瞬上周三被杀害了。”
“!!!”
这下轮到我笑不出来了。
星野一瞬是给我和夏油杰定下制约,剥离生魂的异能力者。他被杀死,我不确定夏油杰还能不能解除禁制,安全回到他原来的身体里。
“夏油杰的身体呢?”
“这个不用担心,放在很安全的地方。”森鸥外托腮,“杀死一瞬先生的凶手就是治疗夏油君身体的那位术师。抱歉,我很不想把他称之为术师。因为他到底是什么怪物,还不清楚。”
森鸥外的语气逐渐凝重,我原以为他的黑眼圈和秃都是伪装的,现在看来不是。
“夏油君曾经被人陷害,误入歧途,虽然是他自己精神太过脆弱酿成悲剧,但推波助澜的幕后黑手,到现在都没抓到。”
“铃溪,如果夏油君知道了这件事,大概会很愿意与你团聚吧,人总要为自己报仇,不是么——咦,你没戴戒指?他不在这里吗?”
森鸥外看不到夏油杰,他只能从我的手上有无戒指判断对方的存在。
“森先生,你恐怕不是想为夏油杰报仇,也不是在为我考虑。”
他要是有这个想法,早在我出国前就说了,不会特意挑在这个时间点。
要么是那个幕后黑手有了新动作,要么是我掉进了森鸥外最优解的一环里。
“不要这样讲自己的叔叔。”森鸥外一脸受伤,“我们之间的亲情与羁绊呢?”
还装呢。
光溪出事那么多年,我和妈妈相依为命,从来没见森鸥外过来看望过我们,还是在我长大了之后,他觉得我有点用了,才告诉了我和他之间的血缘关系。
源光溪的回忆里,也丝毫没有森鸥外的记忆,可见这份亲情双方都不在意,基本忽略不计。
我现在的亲人除了夏油杰和我不知去向的母亲,就只有五条空蝉和宫泽贤治。
森鸥外没有否认我的话,继续说道:“afia已经掌握了那个人的一些情报。如果你不愿意让夏油君手刃仇人,那该透露给他的朋友吧,比如那位最强咒术师五条先生吧?能够亲手为朋友报仇,是友情的证明啊。”
第一次听别人把“我想白拿”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仿佛是他把机会省下来给夏油杰和五条悟的。
不过,既然提到了五条悟,这个麻烦肯定很大。
“他为什么要杀死一瞬先生?”
原来,他才是织田作之助。
一瞬间,锦户舞竟产生了一种追星成功的错觉。
织田作之助与中原中也在外貌上完全不同,头发的红与眼睛的蓝,也不是同一种。
谁知道会被误传成是一个人呢?
现在想来,真叫人哭笑不得。
见对方紧盯着自己,织田作之助没有直接跨进森鸥外的办公室,而是礼貌地询问道:“请问,你有事吗?”
“不,没有。织田先生,祝你工作愉快。”锦户舞心情不错,朝他笑了笑,转过身离开了。
送出去的钱和礼物,她当然不会再要回来了。
毕竟对余额无限来说,连洒洒水都算不上。
再者,虽然织田作之助不是她要找的人,但听说他在龙头战争中收养了五名孤儿,还是很让人敬佩的。
说起来,她自己也是在龙头战争中变成孤儿的,对此,深有感触。
锦户舞本以为和这位姓织田的青年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却在下班后,意外的被对方登门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