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份信念也能传达给眼前的金发少年,为他带去一丝变化。
“……棒球是九个人的运动。”
降谷转头看了御幸一眼,眼神柔和。
“这场比赛的胜负,并不是你和我的。”
他的身后站着那么那么多支撑着他的人——支援的前辈、守备的队友,乃至于整个教练团、助理团,甚至是那些不懂棒球的u21的工作人员——没有他们就没有这场比赛,也没有毫无后顾之忧的、站在投手丘上的他。明明是所有人共同托起的胜利,如何能将这庞大的付出,归功于短短七局的投球上?
“一定要说的话,或许持续下去,这场比赛的胜投会是我——但即使成为胜投,胜利也属于整个队伍,并不属于我一个人,更不能因此简单地证明谁更技高一筹。”
降谷语气清淡地说着。
“所以,大概从一开始,你的想法就错了,安德鲁。”
“一个人,是没办法打棒球的。”
——一个人,是没办法打棒球的。
安德鲁握紧手指,静静地低下头——那份无望的神情就这样藏在金色的发丝下。
——今天的u21美国队,大概只有他自己,是认真想赢的吧。
“……大道理我听够了,”安德鲁的嗓子干哑——他不想承认自己的溃不成军,只是倔强地抬起头看向降谷,“管他是什么,你到底比不比,降谷晓?”
——就算没有队友,就算赛场上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我也不想放弃这唯一的、或许也是最后的机会,与你来一场对决。
——到底要怎么才能走到那个人面前?明明……只差最后一步。
降谷望着他的右手,淡然道:“即使我同意和你对决,你也投不了球了吧,安德鲁。”
安德鲁霍然抬头。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降谷看着安德鲁兀自微颤的右手,无畏地直视他的双眼。
“那只胳膊,现在还抬得起来吗?”
……
“伸卡、曲球、滑球、指叉球、卡特球、蝴蝶球,你这是将变化球都练了个遍啊,安德鲁。”队医看着检查报告,深深叹了口气。
“……可惜后面几个都没成功,”安德鲁低着头说,“没有天赋的人,只有变化球一条路可走。连变化球都练不好,哪还有资格做投手。”
“但是你的肩膀和手臂都磨损太严重了,”队医拿出手中的报告,指给他看道,“从小就开始投球,投的球又以变化球居多——都是些对肩膀手腕消耗极大的球种。再这样下去,没过多久你就永远都投不了球了,安德鲁。”